而此時的高家大宅裡,邱安潔有些憂心忡忡的對高父說:“老爺,小歌那丫頭好像不喜歡左承堯,她這麼抗拒和姓左的交往,會不會影響公司拿下和九州的合作啊?”
高志遠冷笑一聲,“哼,怕什麼?你不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越不容易得到的反而越容易惦記嗎?小歌這樣倒反是幫了我的忙。吊著姓左的那小子的胃口,她把他吊得越高,吊得越久,我就越有籌碼同姓左的談判。”
“可是,剛剛姓左的都生氣的走掉了。小歌年輕不懂事,會不會弔過了啊?”
“左承堯那小子我研究過他的過往報告,但凡他想得到的東西,都會想方設法得到,從不輕易放手。如果這點小挫折他就退縮了,也不會走到今天了。七年來他都戀戀不忘小歌,沒理由現在人在眼前了還不咬一口。”說著高志遠掀開一點點窗簾,指給邱安潔看,“你看,哈哈,這不就親上了嗎?”
“但小歌那脾氣,怕是不好控制吧?我記得以前她不想要的沒人能逼迫她。”
高志遠的眼神變得有些兇橫,他惡狠狠的說:“她是我的女兒,我要她怎樣她就得怎樣!也多虧當年她媽被她氣死了,她得了教訓現在她還敢忤逆我嗎?她要是自己和左承堯好了,我就讓他們分手,除非左承堯把‘航空城’的專案捧到我跟前。她要是不願意和姓左的在一起,我就把她剝光了送上床。總之,由不得她造反!”
“還是老爺厲害英明,任姓左的那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就算是孫悟空有七十二變也跑不脫老爺您的手掌心。”
“哈哈,就你嘴甜。”
……
**
窗外,高家大宅門口,沉浸在吻中的高歌對他的父親還一無所知。
當一切結束,當他們終於從難捨難分的親吻中分開,她有些無力的依偎在左承堯的懷中。
左承堯親吻著她的頭髮,他說:“不愛我嗎?你的心跳,你的呼吸,你的嘴唇都在告訴我,你說謊。高歌,你輸了。”
她輸了嗎?
不,她只是從未贏過,從你愛上一個人開始,你就是永遠的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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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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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吻而已,卻好像密閉多年的暗室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縫隙,漏進了一束光。儘管微不足道,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但就是有許多東西不一樣了。
左承堯從那日後真的每天都去接高歌下班,而高歌也一點都沒有反對。
雖然他們再沒有什麼親密舉動,但卻能難得的平和相處。都刻意不提舊事,不提孟瑤,就像兩人是高歌回國後才新認識的朋友一樣。
其實左承堯對高歌也未必是有多親善友好,只是他不再對她惡語相向或是冷眼相對。僅僅如此高歌就已經覺得足夠。
有一天,他心情好,甚至頗有興致的與高歌討論起了她所修補的畫作。從畫家的生平、風格,聊到了修補古畫的材料、技巧,當代藝術圈的種種騙子、高人、趣事、醜聞……一路聊下去,高歌簡直覺得受寵若驚。可以說,她從未見過這樣在她面前放鬆閒聊的左承堯。
當初她想要他的全部,想要他只看她一人,只愛她一人,現在,她要得不多,只要他對她有一點點好,她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她不會再妄想獲得他的愛,她深知自己早已沒有資格。他能不把她當仇人,當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就好。
她有時覺得自己像走在高空中的鋼索上,必須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份表面的平衡,就怕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相比高歌的戰戰兢兢,左承堯卻表現得要漫不經心得多。像是他每天接她下班就很少準時,有時來得早點,有時來得晚點,也很少提前告知高歌,他是否需要加班,高歌是否需要等她。高歌也從不介懷,她想,他畢竟是九州投資的老總,有很多工作要做,於是每次都安之若素的等在工作室裡。事實上,她有時覺得她甚至是從一上班開始,就在等待著他的出現。
師兄zack取笑她,說她是老房子失火,不談戀愛則已,一談就成了塊望夫石。
有一次左承堯來接高歌的時候,zack難得的沒有一下班就火速開溜,他促狹的對著高歌眨著眼睛,做出一副目送情人遠去的傷痛姿態,甚至還哀怨的說了一句,“甜心,你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我了嗎?”
高歌白他兩眼,他又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