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回來!”她生氣地站起身,用很大的聲音對他吼,討厭他的死樣子,好像永遠都不知道別人有多難過,老是觸碰她最疼痛的地方。
周圍的人望過來。
“那麼,我們去問問他到底要不要回來吧!”春暖君執著依舊,他要打敗固執的笨蛋田密,“要麼你去問,要麼我去問,我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又剛好也在A城……”
田密傻眼了。怎麼有這樣的人呢?她不肯放下,所以他就逼迫她放下?他怎麼能參與別人的感情?“你去問什麼?你有什麼立場問?”
春暖君向下招手,叫她坐下來不要激動:“我是田密的追求者,也是紀念前女友的準男友,這樣……應該有資格去問幾句的吧?”
前女友的準男友……這是什麼邏輯關係?她幾時說過要找什麼準男友?她與紀念也沒有分手。紀念是說過對不起,可是現在狀況還不明……她想反駁,但是突然更加想要知道紀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春暖君看著田密眼波流動,她在考慮他說的話麼?他現在的態度近乎無賴了。他從來不做沒有風度的事,打從他發現自己有了“風度”這個東西的時候開始,他覺得幼稚的人才耍無賴,不過剛才的對話在他的意料以外,因為他潛意識裡總認為她心腸很軟很好騙,很好拐,但是她卻也出乎他意料地堅決,堅決而愚蠢。他心底曾經生長過堅決愚蠢的那個位置早就被抽空,成了一道溝壑,但是此刻,他坐在她對面,卻竟然發現她的內心比他的更加完整而豐盈,他羨慕那樣的一顆心,他有過,然後,被周遭的一切糟蹋了,看上去很美,卻殘缺。
“我去。”她嘴唇動了動,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但是她的眼神有些迷惘,因為她不確定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縱然是可惡的春暖君逼迫她走到絕境,除了前行,無法停止,但是她也明白早晚都要面對,她只是不想這麼早而已,她假裝站在原地就不用直接面對總會到來的醜陋真實。
春暖君笑了,不溫暖,且沒有花朵,他的眉頭有一點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