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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誰,我曾是秦獅的女人。”見她一愣,戚宜君有種滿足的快意。

誰沒有過去,獅子又不吃素。“曾經是代表過去式,你要我倒一缸醋喝嗎?”

“我很嫉妒你。”她未加掩飾地說出心底話。

“嫉妒我步向你的後塵,一輩子抬不起頭?”她太瞭解秦獅對女人的態度,在她之前只有鄙視。

什麼女人和記者是史前生物都該湮滅,獨留男人自體分裂生殖最適當。

這個沒大腦的蠢男人也不想想他出自誰的子宮?男人若是沒有女人一定會天下大亂,失調的荷爾蒙少了女人當調和劑,人類滅亡是遲早的事,死於自相殘殺。

愕然一哂的戚宜君有說不出的酸澀。“告訴我,你愛他嗎?”

“我想你沒資格知道,這是我和他的事。”她挪挪發麻的腳,不高興地回答。

私事是兩個人的事,與第三者無關。

“身為階下囚的自覺還沒覺醒嗎?我隨時都可以凌虐你。”她有落居下風的感覺,明明她擁有掌控權。

“就是有相當的自覺性才敢大發厥詞,臺灣的綁匪是要贖金也要命,你們總不希望我出面指證唯一死刑的罪行吧!”跑新聞的人都曉得故事的結局。

諸如此類的案件層出不窮,天天在社會版上演,除非被害者機智自行逃脫,否則等警方尋回時已是一具屍體。

“綁架是唯一死刑?”

不會吧!她不看報紙嗎?“小姐,有空多看看光明報,常識、知識全在上面,我們辦得很辛苦。”

“你是光明報的員工?”她瞠大詫異的眼。

“嗯哼!”幹麼,她一副見鬼的表情,光明報的前途大有可為。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擁有穩定的讀者群,正朝大報社的領土攻佔,後勢可觀。

“你該不會是報社記者吧?”她記得秦獅最不屑女人和記者。

她舉起手腕一揮。“財經記者藏璽璽請多指教,可惜我不能給你名片。”

“他知不知道你是記者?”他絕對會暴跳如雷,賞她個自我了結免得弄髒他的手。

“我不接受外行人的採訪,他知不知道不在我的專業領域內。”她有沒有搞錯誰才是記者。

“你利用他。”她不快地為人不平。

“輪不到你來出頭,我曉得會有報應。”好在她住的大廈有一流的保全裝置。

刀槍不入,活人莫行,最新科技的人性化計算機全面監控,沒有聲波和掌紋是進不了大門的。

她真的傻眼了。“你不怕秦獅的怒氣?”

“他吼我也吼,反正人人都有一副嗓子,不見得吼輸他。”淑女的形象都破壞了。

“膽子真大。”戚宜君低喃著,心中既是敬佩又有些失落感,原來他需要的是和他旗鼓相當的女人。

想當初她是看了姐姐的日記才想來贖罪,一心要承擔姐姐所犯下的錯,不願太強勢,委曲求全地以溫柔相待,相信柔能克剛的至理名言。

久而久之,她失去了自我,在心態上養成對他的依賴,不自覺地將心寄託在他身上,更加柔順地討好他,以期他能發覺她真心的愛戀。

但是,她錯了。

對他的好他視為理所當然,曲意的承歡他索求得毫無愧意,凡事是她心甘情願,而他只要一個妓女。

人家常說女人是自我欺騙的高手,她則是因性而產生愛的愚人,男女之間一旦有了肉體關係,再純然的性交易也會漾起波濤,她就是傻。

“你愛秦獅吧?”看得出來她用情極深。藏璽璽反觀自己,她的用情並不深。

至少不像她,嚮往朝朝夕夕地死結在一起,一生一世只為某人而活,至死方休,那種愛情太沉重了,也是一種束縛。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百年,生老病死是自然的定論,活著的人才能見證愛情的可貴,滿懷感謝地對眾人說:我曾愛過一個人。

愛一個人並不容易,何況是見證愛情,沒有深刻地愛過是散發不出那道炫目的暖光。

“我愛他,比任何人還愛得熱切。”戚宜君的嘴角有抹淡淡的溫柔。

她嫉妒她愛得沒理性,藏璽璽自認做不到。“愛他就不該害他。”

“你是指我和孟廣歆合謀綁架你?”她笑了笑,黯然地搖搖頭。

“沒錯,那頭獅子肯定氣翻天了,他會拿你來磨牙。”而她是塞牙縫。

“我不是。”戚宜君幽幽地一說。

她納悶地曲起腳一睨。“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