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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在她身上挖走一則賽車界軼事。

“很好,她最好毫髮無傷地等著我去掐死她。”她果然是個無孔不入的蟑螂記者。

在憂心之下,秦獅體內的火燒得更熾烈,狂猛得讓人打了個冷顫。

第九章

哈啾!哈啾!

是誰在偷罵她,這麼沒良心,沒瞧見她已經可憐得想一頭撞死嗎?

背脊發涼的藏璽璽自怨自艾地想著,她幹麼自作聰明地要挖出豪門秘辛,非要把真相弄個明白,結果得不償失地落了個嗚嗚烏啼滿頭灰。

她終於瞭解自信流於自大的真諦,太過高估自己應變的能力,輕忽受傷野獸的反撲力,活生生地學佛祖送肉喂狼,當然祂喂的是鷹。

同樣是兇禽獸類,她可不甘平白犧牲,至少在她死之前完成獅子秘辛的報導,揭開暴發戶背後不為人知的血淚史,轟轟烈烈地抱座新聞獎入殮才不枉此生,死也要維持記者的尊嚴。

雙手雙腳受到嚴重捆綁,一般若是繩索很容易找個銳角磨斷,只是依粗細而有時間長短之分。但是……

她額前下起黑線雨,姓孟的實在精得像個鬼,狡獪得叫人咬牙切齒,不知打哪弄來一捆黑色的寸寬膠帶,一層一層地黏裹她的雙腕雙踝,動彈不得地無法掙扎,細嫩的肌膚已浮出一圈圈紅淤。

該死,她咬得牙好酸,滿口的橡膠味,幾時才能咬得斷。

“誰?”

四周一片漆黑,藉著隱約滲入的光線,耳尖的藏璽璽聽見門外有高跟鞋釦地的聲響,她猜測來者是女子,而且是時髦的都會女子,鞋跟至少有七公分高。

忽地,門由外推進,燈也隨之亮起。

很濃的香水味先行進入,接著是一位濃妝豔抹的美麗女子,疲憊的雙眼未見風塵味,在瞧見房內的“肉粽”人時明顯地怔了一下,一抹痛楚迅速地閃過,苦笑地發出很淡的嘆息聲。

是她吧!

相同的,藏璽璽在讓眼睛適應了光線後微睜,迎上一道探索的目光,心中不由自主地興起記者的本能,她一定有一篇精采的故事,令人深思。

“你是幫兇還是同夥,能替我解開這團膠帶嗎?”揚揚連手指都被包得密不透氣的腕,她不帶期盼地問。

她突然生起一股怒氣。“你不覺得此刻的幽默只會加速你的死期嗎?”

“苦中作樂吧!你總不能要我愁眉苦臉地淚眼汪汪,一心想著自己幾時會受辱。”戰勝心魔便無畏懼。

她不是不害怕孟廣歆接下來的報復手段,當一個人被逼到極點會做什麼?沒人敢預料。尤其他一向狂妄自大,初次敗在他引以為傲的女人緣,可想而知必是難以承受。

自負的人最受不了人的嘲笑,再加上他死也不肯承認的自卑,惱羞成怒的機率大過於一開始的理性算計,誰曉得他會不會狂性大發,做出一些令人髮指的事,好讓世界陪他一同淪落。

照常理來說,她那一頂應該造成他不算小的傷害,至少好幾天沒辦法挺舉,以他好面子的大男人心態是不敢自曝其短,因此她很放心不致被性侵犯。

但是另一方面又很不安,萬一他沒有想象中嚴重怎麼辦?有些人的生命像蜥蜴有再生能力,復元得相當快,她若掉以輕心肯定遭殃。

人不能重蹈覆轍,大意一次即有喪命之虞,她必須把處境設定在最危險的位置,以防萬一好做應變。

不過此時出現個豔麗女子是怎麼回事?那一腳踹得他命危床榻還是另有所圖?他不可能平白放過奚落她的機會,他一向沒什麼雅量。

“你很勇敢。”戚宜君在心中一慨。

秀眉一顰的藏璽璽可不認為這是句好話。“你在諷刺我很愚蠢,輕而易舉地當起肉票。”

“秦獅很重視你?”答案在心中,她卻想讓自己死心地聽她講出來。

幻滅代表成長,只是過程苦澀。

“你要我回答是還是不是?是在評估我的利用價值吧!”也許她很值錢。

一想到錢,她突兀地笑出聲,打工妹把秦獅定位為有錢人,本來以為能憑藉她的關係開闢一條財路,沒想到反而被她截掉海里的大魚,怨氣肯定有。

她知道秦獅會為她付出贖金,但孟廣歆的底線在哪裡呢?他是頭嗜血的狼。

“女人對他而言,向來只是宣洩慾望的玩偶,不具任何意義,你甘心步我的後路?”不怨,但無法不痛。

“你指的是誰,秦兄或孟弟?”就是哥哥、弟弟嘛!兩兄弟不同姓。

“你知道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