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人,我那兒也住得下。”
他張開雙手,比劃著他那間寬敞的別墅,表情有些驕傲,又萬分期待。
陸檀驚呼道:“你有一間大別墅?在這兒?”
安邦德似乎就在等我們驚訝的反應,他態度歸於平淡,好似渾不在意,他說:”是的,我早在五年前就買下了鎮中山坡上的那塊土地,這兒的人管那叫寒峰莊園,因為它實在太大,光地上面積就有一千三百平方米以上呢。隨後我花錢重新裝修設計,足足花了我大約一億美金,但看看如今的成果,這些錢和精力,倒也沒有白花。”
陸檀與小唐齊聲讚歎起來,他嘴角露出隱蔽的笑容,開始假模假樣的謙虛連連。
我心生嫉妒,哼了一聲,說:“這兒的人不是很封閉嗎?怎麼會把別墅賣給你?照在下看來,只怕這別墅背陰避陽,臨近山澗,陰冷潮溼,幽冥黑暗,只怕沒什麼人敢住在裡面。”
安邦德有些尷尬,瞧他的模樣,只怕還真被我說中了。但他連忙說:“這別墅我已經有一年多沒住了,我一個人往來,也懶得打掃,但我敢保證,這裡面一切乾淨整潔,因為我僱了一個門房,由他替我照看房屋,我提前通知過他要來,他一定已經替我整理過了。”
緹豐王子點了點頭,用感激的口吻說:“你可真是幫了大忙了,這位先生,如若不是你伸出援手,我們只怕要在冰冷的卡車裡過夜。”
安邦德被他稱讚,高興的連骨頭都輕了幾兩,連忙說:“你們大多都是本國人,咱們本應該互相幫助,而小姐你又是外國友人,我自然不能怠慢。”
我露出陰陽怪氣的神色,想要冷嘲熱諷幾句,卻被緹豐王子瞪了一眼,嚇得我不敢開口。
走出咖啡館時,厚重的夜色下,明亮的燈光中,我見到停車場上停著一輛氣派十足的黑色悍馬越野車。這車子顯然被重新刷過,呈現出濃厚的黑暗哥特風格,車頭架著一個黑色的逆十字架,引擎蓋上畫著白色的蝙蝠翅膀。其餘邊邊角角也皆裝飾著造型怪異的圖案和飾品。
安邦德顯擺的跑到車前,伸手做了一個誇張的邀請手勢,對緹豐王子說:“這位尊貴的小姐,請你和你的朋友們上車,我的車子空間寬敞的很,你們坐在其中,絕不會感到擁擠。不過我請求你坐在我的身邊,這樣可以更好的觀賞沿途的風景。”
我一聽之下,勃然大怒——這小子果然居心不良,之所以大獻殷勤,居然是為了泡·妞?緹豐王子對他少假辭色,他居然打蛇隨棍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完全不把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啦。他前一會兒還與陸檀動手動腳,現在居然將咱們籠統稱為“緹豐的朋友們”,真是欺人太甚,道德敗壞。
我想要罵人,緹豐王子彷彿未卜先知,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住我。他笑著說:“你真是太體貼啦,安邦德先生,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安邦德笑得合不攏嘴,鞍前馬後替緹豐王子搬行李,像忠犬一樣繞著他跑來跑去。我咬牙切齒,氣的差點兒把自己舌頭給咬斷,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緹豐王子坐上副駕駛座。
陸檀倒是十分淡然,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人的尿·性,我偷偷問她:“這混球先前揩你的油,好的差點兒沒親嘴,此刻本性畢露,醜態百出,小姐難道不惱他麼?”
陸檀笑著說:“我惱什麼?緹豐王子是男人,到時候身份揭露,難道還能出什麼亂子?這男人都是喜新厭舊,朝三暮四的腔調,我早就看得慣啦。”言下成竹在胸,看來她身經百戰,也不是頭一次被人拋棄了。
我心中不以為然,暗想:緹豐王子這般花容月貌,莫說他是男人,就算他是雄性猩猩,我也照樣疼愛有加。
越野車沿著小鎮的道路前行,安邦德一路吹噓,說這輛車如何如何貴重,他如何在世界各地到處旅遊,生意如何如何紅火,他家在歐洲如何如何受到尊敬。
我忍不住問:“敢情這位兄臺在國外是橫行霸道,可把國內的老祖宗給忘光了吧?”
他被我嗆了一句,恨恨的喘著粗氣,可礙於緹豐王子的臉面又不敢還嘴。我透過反光鏡,看見此人對我怒目而視,只怕心情糟糕起來,可能會把我丟擲車外。
開了大約十分鐘路程,車子轉入一條山道,四周全是冷松,被刺骨的寒風一吹,樹木嘩嘩作響,白雪從樹上抖落在地,不少小動物在林間偷偷觀望我們的舉動,而大型的野生動物則在黑暗中貪婪的注視著我們。
繞著盤旋的山路又行駛了一會兒工夫,他把車子停在一棟造型別致的豪宅前頭。
這宅子彷彿一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