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軼事,越聊越是投機。”
亞克·墨慈教會?那可是我幾個月前杜撰出來的名詞,用來嚇唬基督教法王廳的名頭,可怎麼會有這般巧合?世界上真的存在這麼一個教會?
安邦德說:“那幾個鍊金術士可真的有不得了的本事,他們教會中也真的有幾位非常了不起的血族,他們崇拜那個遠古的吸血鬼——亞克·墨慈。我於是花了一大筆錢,加入了他們神教,獲得了亞克·墨慈教會的教徒身份,而且還得到了一件神教的護身符呢。”
說著,他從口袋裡慎重的取出一件紅色護身符,上面是一個金屬的正十三邊形,正中有一個閉眼的人臉。這護身符製作異常巧妙,在空氣中擺動的時候,發出詭異的風聲,彷彿某種野獸在遠方號泣。
緹豐王子說:“能給我看看嗎?”
安邦德迫不及待的將護身符放倒緹豐王子手上,用柔情似水的聲音說:“請過目,雪兒公主,請過目。”他順手在緹豐王子洗白嫩滑的小手上摸了一把,我一見之下,覺得心頭湧起一股無名火,彷彿這人當場給了我一個耳光一般。
緹豐王子仔細端詳著護身符,目光如鏡,其中透出隱隱的擔憂。他皺眉說:“可怕,真是可怕而不詳的東西。”
安邦德說:“你可千萬別害怕,雪兒公主,我怎麼說也算是教會的一員,我曾經在一次聚會中見過教會中的血族成員,他們粗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而且他們平時也不怎麼殺人。哈哈,至少我沒見過他們殺人。”
緹豐王子將護身符遞到我手上,問:“面具,你怎麼看?”
安邦德一見我拿著他的寶貝,臉色驟變,站在我身邊,緊張的盯著我,彷彿我是手腳不乾淨的小賊似的。我心裡有氣,瞪了他一眼,細細撫摸這護身符,見到護身符的輪廓上刻著微妙的文字,這是吉普賽人中流傳的巴普多利亞古文字,這些流浪的民族曾經用這樣的文字來進行塔羅牌的占卜。
我念道:“伊塔洛凡,億美奇亞。。。。。圖爾乞。。。。列萬塔,列羅胡歌,奇塔,塔幾莫。”
安邦德聽我嘀嘀咕咕的,沒好氣的問:“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
我說:“此乃護身符上的文字,此乃對佩戴者的警告,也是對佩戴者命運的占卜。”
安邦德“哈!”了一聲,臉色不太好看,他說:“這可真是稀奇,亞克·墨慈教會的教主都不知道怎麼念這些文字,你隨口就能說得出來?這上面說了些什麼?”
我喃喃的說:“將教會秘密洩露給教會之外的人,將會受到教會仲裁者的處死。”
安邦德一把將護身符搶了過來,罵道:“你小子從遇到我之後就沒說過好話!老子好心接待你,其他人都挺討人喜歡的,就你這小子對我橫眉豎眼,冷嘲熱諷的。你什麼意思?你不想住在這兒的話,快點給我滾出去!”
我說:“安邦德先生,我並非隨口胡言,這是占卜的語言,我相信每一個護身符上的文字皆不相同。這上面刻得日期恰好在今天,也就是說,亞克·墨慈教會的人早就預知——你在今天將洩露教會的秘密,他們將會派出刺客監視你,如果你果真洩密,你將遭受極刑。”
他罵道:“胡說八道!老子捐給教會最起碼一個億的美元,他們還倚仗我呢。”挪動健壯的身子,用粗壯的手臂擰住我的胳膊,推推搡搡,想要將我推出房間,我慌張的驚叫起來,聲音在空曠的別墅中迴盪。
就在這時,大廳門口顫顫巍巍的走來一個人。這人渾身上下全是鮮血,歪著脖子,嘴裡不停冒出綠色的水,眼神麻木,肢體扭曲畸形。
安邦德大吃一驚,匆忙放開了我,驚呼:“道爾先生?你前面到哪兒去了?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這人顯然受到過巨大的折磨,他正是安邦德豪宅之前失蹤的那位門房。
十二 玻璃房
我不確信緹豐王子是怎麼想的,但我那沒頭沒腦的結論,卻在他臉上激發出滿意的笑容——如同冰晶般清澈的笑容,那笑容讓我沉迷,讓我忘卻一切。
我倆在竊竊私語,一旁的安邦德似乎有些嫉妒,他聽不清我們在說什麼,大概有些急躁,連忙用響亮的聲音說:“諸位,諸位,你們不是擔心晚上沒地方住嗎?”
緹豐王子望著他,平靜的問:“是的,這位先生,如果找不到旅館,我們恐怕要露宿街頭了。”
安邦德擺出義不容辭的架勢,他說:“那到我家去住吧,我在這兒有一棟別墅,而且處在整個小鎮最高的地方,那是一棟山間別墅,別說你們五個人,就算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