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是他們之中的倖存者,一位最強大的勇士。”
我十分想知道他與這位魁京倖存者的故事,但他顯然不打算多談此事。
無策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卡恩長老與他們是一夥的,他們為什麼要殺死他?”
他說:“從頭到尾,卡恩長老不過是格倫德爾手中的棋子,他自以為是一切的主謀,是此次行動最終的獲益者,但格倫德爾卻僅僅是在利用他。他已經殺死卡恩長老,只要再殺死緹豐王子,整樁事情就成了卡恩與緹豐王子的內鬥,他成了平定亂局的救世主。到時候他將順風順水的接管長老會的職位,成為梵卓的領袖。”
我連忙說:“我得通知輕蟬大人與娜娜小姐,她們此刻還矇在鼓裡。如果敵人真的如此強大,我們也急需增援。”
摯友先生說:“他們的計劃非常詳盡,簡直堪稱天衣無縫,這棟大樓裡安裝了訊號遮蔽裝置,手機根本無法與外界聯絡,在戰鬥的過程中,他們又破壞了緹豐王子與我的手機。在第一輪的猛攻中,緹豐王子與格倫德爾他們都以為我已經死了,緹豐當機立斷的逃了出去,他們見狀立即拋下我,發了瘋似的去追緹豐王子了,這群瘋狂的鬣狗。”
我問:“他們離開多久了?”
“大約三十分鐘,我原以為自己能不動聲色的將他們全都制服,但凌的出現讓我始料未及,我僅僅拖延了他們一分鐘。”
三十分鐘,漫長而致命的三十分鐘,緹豐王子還受了傷,局面惡劣至極,緹豐王子倖存的機率非常渺茫。
我伸手揭開摯友先生身上的長袍,裡面的衣物被血水滲透,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在破洞之下,我見到他的腰部裂開一道足以致命的傷口,就像被一頭猛虎咬去了一大塊肉一樣,無論什麼樣的凡人,即使是受過天主教訓練的聖騎士,若無神術治療,在這樣的傷勢下流血三十分鐘,此刻也早就一命嗚呼了。
但他還好好活著,他並非凡人,也不是血族。難道他也是魁京的倖存者嗎?
摯友先生咬緊牙關說:“在他們離開之前,我用凌空點穴之法,在他們體內穴道中悄悄注入了陰陽之力,他們行動受阻,至少十分鐘之內無法快速行動,他們也許沒能追上緹豐王子。只要緹豐王子躲入人群裡,他此刻依舊存活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和無策驚喜的叫了起來,無策歡呼道:“張先生,你簡直太了不起啦,就像是一位古時候的俠客一樣厲害。”
我眼淚汪汪,說:“我的摯友,你身負如此重傷,依舊捨生取義,救人於危難之中。在下心中感動,難以盡述。你此刻失血過多,肢體寒冷,長久下去,只怕傷重難愈,在下唯有脫去你我衣衫,與你肌膚相貼,以我陽剛之暖,溫你嬌弱之體,以我之陽,補你之陰,陰陽互補,水火交融,直至不分彼此之境。。。。。”
摯友先生奮起餘勇,狠狠在我腦袋上搗了一拳,我厲聲慘叫,覺得他這一拳勢如猛虎,神完氣足,身上傷勢,看樣子已無大礙了。
二十七 食屍之犬
我雖然此刻並未生出靈敏嗅覺,但其中陰謀氣味兒如此濃郁,彷彿地獄中硫磺的毒氣一般。
我厲聲問:“你說的協議是什麼?”
他微笑著說:“你以為我會把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訴你嗎?與其滿足你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不如向該隱祈禱吧,祈禱你那卑微的屍鬼之魂,死後不會淪為我的奴僕。”
我琢磨著,他所謂的協議,恐怕指的是與格倫德爾或卡恩長老商議的條件。他尋求進入下洋的庇護,瞞過卡瑪利拉設下的監視網。
但此刻已經不是思索此事的時候。
貝雷特還在愣著,帕斯卡爾手指一點,地面上瞬間霧氣瀰漫,揚起濃郁的屍臭味兒,貝雷特哀嚎起來,用手捂住鼻子,滴溜溜的在地上痛苦打滾。他嚷道:“好臭,好臭!住手!住手!”
帕斯卡爾表情有些驚訝,似乎連他自個兒都沒料到這屍臭的效果如此靈驗,如此一來,他一時也不急於展開接下來的攻勢。
我和無策捂住鼻子,伸手把貝雷特扶了起來,將他帶到視窗旁,貝雷特如蒙大赦,把腦袋探出視窗,拼了命的大聲呼吸。
我心裡暗罵貝雷特實在拖後腿,但面對前方強大的血族,眼下還得靠他取勝,我在他耳邊大喊:“只不過臭了些,但這些煙霧對血族而言卻是無害的。”
貝雷特振作精神,閉上嗅覺,朝帕斯卡爾怒目而視,大喊一聲,頓時毛髮豎起,臉如雪犬,仰天嚎叫,如離弦之箭般朝帕斯卡爾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