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樣,我掉頭就走,也不來和你囉嗦。你不要我,我可不是沒人要。”
我連忙說:“雙竹,不瞞你說,我之所以精通古巴比倫語,便是得授於父親的真傳。若非如此,我這巴比倫語又從何處學來?”
十九 反叛逆黨
當夜,我返回住所時,我脆弱而不堪重負的心臟再一次遭受重創。
我推開門,隱約覺得房間內有些不對勁,我冒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在一片漆黑中開啟燈,我看見地面上堆滿歪七扭八的屍體,地上流滿了鮮血,粗粗數來,至少有五具死人。
我死死捂住嘴巴,險些被我自己悶死。等了大約三秒鐘,我調整情緒,仔細打量,這些發現其中一位並非屍體,而是我的主人。
輕蟬大人一聲不吭的躺在屍堆當中,神情沮喪的看著我。
我小心謹慎的問:“輕蟬大人,這是您狩獵的結果嗎?”
她笑著說:“是我在網上約來的男人。”
我義憤填膺,頓時湧起一股憤世嫉俗之情,聯想起薩佛林的遭遇,我由此得出結論:網際網路真是害人不淺,流毒無窮,腐蝕著青年男女毫無防備的心靈。
她哈哈笑了起來,說:“騙你的。”她將自己的鮮血滴在屍體身上,血水在屍體上滾動變化,泛出急劇擴散的泡沫,那些屍體在血色泡沫的侵蝕下漸漸溶解,很快就連骨頭都不剩了。
我將我的膝蓋奉獻給輕蟬大人,發著抖,像拜佛一樣拜著她,我的模樣一定怯懦至極,但我有理由相信,任何人處於我這樣的境地,他們的孬樣多半更甚於我。
她說:“我的小屍鬼呀,你千萬別害怕,他們不過是一些罪有應得的惡人,是緹豐王子命令我捉來審問的屍鬼。”
我放心了大半,抬起頭,問:“屍鬼?”
她說:“你也許不知道,這城裡出現了反叛軍的人。這些屍鬼是反叛軍蠱惑的下洋本地人,他們被反叛軍的人施展了詛咒,我把他們捉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便自行死去了。”
啊,我明白了,她先前之所以頹喪的躺倒在屍堆中,就是因為一無所獲的原因。
反叛軍是一些離經叛道的血族組成的勢力,近年來的影響力水漲船高,對卡瑪利拉和薩巴特來說都相當頭疼,他們主張消除傳統的血族勢力,因為他們堅信卡瑪利拉和薩巴特背後有元祖在操縱,密謀毀滅所有血族。
我問:“反叛軍來這兒做什麼?他們要找緹豐王子的麻煩嗎?”
輕蟬大人搖了搖頭,說:“這正是可疑之處,緹豐王子在全世界的卡瑪利拉親王中算不上聲名狼藉,但也並非軟弱可欺,對反叛軍來說,他是最糟糕的目標。但如今他們出現在了下洋,緹豐王子必須加以管轄。”
我問:“烏薩雷爾來了嗎?”
她笑得十分歡暢,喊道:“我問你:德古拉現身了嗎?我的小屍鬼?別問這樣嚇人的問題。如果是烏薩雷爾,我們至少得叫上一位厄夜使者來助陣。”
我記得反叛軍的首領名叫烏薩雷爾,是一位布魯赫族系的叛逆者,他的實力曾經震驚世界,據說他曾經獨自殺死一頭貨真價實的狼人,他由此成了每一個非反叛軍血族的噩夢。這位以殘忍而果決著稱的血族卻絕非魯莽之徒,他很少拋頭露面,更多的以自己的名聲作為威懾力和籌碼,而非莽撞的四處征戰,這為他贏得了更多的尊敬和利益。
輕蟬大人說:“你看,反叛軍的做法相當大膽,他們混跡於酒吧之中,用蹩腳的手段轉化了幾位屍鬼,由這些屍鬼幫他們打點行程,並支付旅館的賬單。這毫無疑問違背了卡瑪利拉的鐵則。”
我問:“您和反叛軍交過手嗎?”
“我見到幾個反叛軍,但並未打草驚蛇,他們都是些不成氣候的混混,與薩巴特那些低·能·兒一個德行。我懷疑他們還有大人物來此,但絕非烏薩雷爾。他們也許是來旅遊的,也許是來搗亂的,但無論怎樣,我們總得盯著他們。”
她忽然捧起我的臉,看了片刻,將我摟在懷裡,說:“你累了嗎?我的小屍鬼?”
我感動壞了,連忙喊道:“我一點兒都不累,輕蟬大人。”
她說:“撒謊!你這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我能感受到你身體上的疲倦。”她用法術將我催眠,律令我進入夢鄉,我沉浸在幸福之中,毫不抵抗,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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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我緊張起來,朝輕蟬大人的房間望了一眼,她才剛剛入眠,眼下毫無防備。
外面也許是反叛軍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