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火,他卻天才般的將其解讀為巫術和神術。
最奇妙的是,我檢視書上關於遠黑山文明的石板照片,發現克萊蒙多的推論是完全正確的,至少和我本人推匯出來的意思相當接近。
他關於遠黑山文明的一切描述並非妄想和騙術,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他也許是個語言學的大師,或者,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遠黑山的語言。
換言之,他極有可能是遠黑山的後人,也許,他從那個年代,一直活到了現在。
一個壽命長達數千年的遠古血族。
三十 狼
沉思與聯想,對我而言,就彷彿載舟的河流,就彷彿閃耀的陽光,就彷彿清新的空氣,就彷彿萬物的鮮血,那是我追求夢想的手段,也是我夢想最終的目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她說的半點不錯。
劉衣小姐點燃一支香菸,深吸一口,刺鼻的氣味兒瀰漫在空中,這香菸中有一股花香,我不知道其中是否混有迷·幻·藥,但我猜測應該沒有。
她說:“就照你說的套路說下去,我們敗壞了克萊蒙多先生的名聲,把他逼了出來,然後呢?”
我說:“然後,你找到了我們——神秘的獵人協會,我想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也知道我們真正的獵物為何物,對嗎?”
她眯起眼睛,我從她面部細微的跡象看出——她也許差不多有二十五歲了,但她表面上遠遠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年輕。她輕輕念出兩個字——
‘血族。‘
我覺得自己蒙對了,於是連連點頭,說:“他露面之後,你們也許又進行了一次會談,但事情的結果並不令你們滿意。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你們決定殺死他周圍所有的女人。你們僱傭的所有殺手和私家偵探全都失了手,於是你們捏造謠言,告訴協會的人說——他是血族,需要被捕獵,對嗎?”
她吞吐出層層菸圈,苦笑起來。
我繼續說:“這件事本身就非常可疑。我們協會非常隱秘,被掩蓋在層層荒謬的傳言和偽裝之下,尋常人即使知道我們以賺取賞金為生,但也不會知道血族的事實。根據時間的線索,我們發現在最後一位殺手失敗之後,你們立即就聯絡了協會,似乎你們早就知道血族的存在。”
她急促的說:“別繞圈子啦,說出你的結論吧。”
我說:‘追求永生。‘
在那個時刻,我發現她彷彿成了石化的人,成了被凝固在空氣中的蠟像,無法說話,無法動作,無法思考,連心跳都在一瞬間停止了。
過了一會兒,她恢復如常,拿起菸灰缸,似乎想要抖落菸灰,她說:“這事兒你和誰說過?”
我有些悲涼,垂頭喪氣的說:“誰都沒有,除了小姐你之外,在下孤苦伶仃,在協會內並無知己。”
她嗯了一聲,又問:“你這麼機靈,在協會中一定是大人物了?”
我悲從中來,放聲喊道:“小姐莫要嘲笑在下,在下不過是一無名小卒而已,此次委託,乃是在下生平首次獨當一面,故而萬萬不能失手,否則前程盡毀。”
她嘆道:“可憐,可憐。”吸了口煙,用力撥出。
她陡然將菸灰缸丟向我,我原本正沉浸在揭露真相的快樂中,倉促間沒想起來躲避。菸灰彈在我臉上,弄得我眼睛一時有些睜不開。
我感到空氣有些變化,我細細體會她身上發出的資訊素,雖然對這伎倆相當生疏,但我卻體會到了濃濃的恨意以及殺意。
過了幾秒鐘,她用手槍抵住我腦袋,說:“再見了,多管閒事的獵人。”
我楚楚可憐的看著她,目光哀怨而令人傷心,她想要扣動扳機,但僵持了半天,卻始終無法下手。
這並非她心慈手軟,我知道她會下手。雖然我的手法笨拙而緩慢,但如果等得時間長了,我緩慢的發出資訊素,能夠略微的影響某個普通人的舉動——比如令她的某根手指陷入僵持的狀態。
這一過程大約需要三秒鐘,過程雖快,但比自瀆更加吃力,持續時間卻挺長,足足有二十秒左右。
我疲勞極了,緩緩伸手,握住她的手槍,她氣急敗壞,從一旁拿起一個花瓶,想要往我頭上砸,我喊道:‘冷靜,冷靜!‘輕輕擋開她的攻勢,趁著她鬆懈的瞬間,我一腦袋撞在她臉上,她慘叫一聲,翻滾幾下,跌落回沙發上。
手上拿著她的手槍,手槍上傳來她手掌的溫度和汗水;沐浴著她投射來的目光,目光中夾雜著對無知的恐慌和驚懼,我的心情如此舒暢,頃刻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