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的事,眼前懦弱的青年更應如此。但當他在描述在異域黑暗中殺戮的時候,透過他散發出的資訊素,我清晰感到了某種異樣的興奮。
不知為何,我覺得他樂在其中一般,那是因為他身為血族——雖然僅僅是弱血者——的緣故嗎?不,不,我不這麼認為。
女神閣下問:“然後呢?”
他振作精神,說:“我想辦法將身上的血跡洗去,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我跑出房間,發現這兒是一塊擱置的建築工地搭建的舊棚子。我沿著大街走了很遠,由於天很晚了,我一直沒攔到車,大約三十分鐘後,我來到繁華的街道,勉強用英語說明地址,回到了我們入住的酒店。第二天一早,我和父母就啟程離開,返回本國。”
他到底是如何保持鎮定的?就好像他慣於如此一樣?懦弱與膽怯看來並非形影相隨,這位弱血者知道該如何擺脫困境,尤其是在殺完人之後。
雪公子沉思了幾秒鐘,回答:“那些被你殺死的人,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標誌?”
無策說:“是的,有一個人身上穿著白大褂,上面畫著黑色的圓球,像是在散發光線的太陽。”
女神閣下說:“沒錯,是黑色驕陽的人。他們根據你的簽名找到了你,但他們並非政府組織,也非官方機構,只能用這樣蠻幹的方式想將你抓走。他們在進行某種不為人知的研究,就像。。。。。。沒錯!黑血屠夫!”
雪公子問:“黑血屠夫?你說的是在倫敦大劫難中出現過的傭兵嗎?”
女神閣下用興沖沖的語氣說:“是的,王子殿下,黑血屠夫,他們據說是萬里挑一的戰士,是人體試驗中存活下來的精英。他們的基因中包含微弱的血族成分,足以讓他們增強原有的力量和反應速度,讓他們超脫凡俗,足以與血族中的妖魔相抗衡。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會變得害怕陽光。”
雪公子凝視著無策,嘴角泛起笑意,但卻令人捉摸不透他真實的情緒,他說:“這麼說來,無策先生,你是被成功製造出來的混血怪物了?”
無策眼神迷茫,嘀咕道:“我不知道,真的,我現在腦子一團漿糊。”
雪公子親切的對他說:“無需害怕,孩子,你是無辜的,而且現在我們可以保護你,我決定接納你成為我們的一員,成為我成立的血族獵人協會中寶貴的幹部候選人。”
無策嚇了一跳,連忙說:“我。。。。我不是吸血鬼,我只不過有些怕陽光罷了。”
雪公子說:“你是!”他取出一瓶血紅的酒,注滿酒杯,遞到那孩子嘴邊。
無策驚恐的看著他,又看看那杯酒,喉嚨開始攪動,鼻孔翕張,表情矛盾而猙獰,他進退無措的磨蹭了幾秒鐘,一把搶過酒杯,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雪公子站著俯視眼前的弱血者,如同高高在上的惡魔一般,他笑著說:“這是處·女的血,只有王子才有辦法源源不斷的搞到這些稀罕寶貝。現在社會的風氣越來越差,十七歲以上的處·女,就算是醜陋之人,只怕也已經絕跡了。”
他這話說的可真好笑,但仔細想想,卻又不免令人憂心。
無策將血液一口氣喝完,仰著腦袋,似乎沉浸在無盡的回味之中,雪公子說:“我可以為你提供住所,提供金錢、訓練以及美好的前程,我可以提拔你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就像娜娜、貝雷特、雪怪以及眼前的薔薇小姐一樣。我還可以幫你排憂解難,幫你介紹美麗的女孩兒作伴。只要你點一點頭,你的人生就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你的逆襲之路,就將開啟。”
逆襲,多麼令人生厭的字眼。只有相當自卑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字,不是嗎?我寧願說覺醒,也不願說逆襲二字,雖然這說法有些文藝過頭了。
但無策顯然被雪公子的花言巧語弄得暈頭轉向,他想了半天,皺著眉頭,下了極大的決心,彷彿上刑場的烈士般猛然抬頭,大聲說:“我願意,王子殿下,我願意替你工作。”
雪公子張開雙臂,將他溫柔的抱住,在他耳邊低語說:“叫我魏雪吧,我全名為桑吉特·緹豐,在本國則改名為魏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親人和孩子了,無策。”
無策激動極了,握住雪公子的手臂,緊閉嘴唇,無法言語。
我嫉妒的快要氣瘋了,雖然我本來就比較瘋狂,但我差點兒狂飆眼淚,奪路而去——同樣是新人,這小子能和雪公子摟摟抱抱,我才握了握雪公子那嬌嫩、纖細、美麗的小手,上帝啊,血族真是些勢利眼,比凡人好不到哪兒去呀。
雪公子說:“今夜我們這兒也許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