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的一部分。我也許能借此和我的靈魂對話,也許我能窺見被上帝隱藏的大腦秘密。
我問:為什麼是他?我可以隨意找人殺死我。
我回答:也許到很久很久以後,當你最終面對宇宙的真理時,你就會知道為什麼。一切都不是偶然,面具,你比誰都清楚。
想到這兒,我毫不猶豫的關上手機。
————
他還在自怨自艾,我突然吼叫起來,一拳打在他腦袋上,我卯足了全力,讓拳頭變得有如鐵錘般堅硬。他連喊叫都來不及,就這樣昏了過去。
我喘著氣,將他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我在繩索間留了幾個活結,只要他用力掙扎,應該就能掙脫。
在黑暗中,我等了幾分鐘,拍拍他的臉,他迷茫的醒了過來,隨後用畏懼的眼神盯著我看。
我用最邪惡的聲音說:“我嫉妒你呀,小混蛋。”
他問:“什麼?”
“你這個幸運的白痴,王子他器重你,對你說話有多客氣,他可從來沒有對我這麼說過話,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這個雜·種。”
他害怕的嚷道:“我。。。我不知道,放過我,放過我,我立即就走,再也不會回來。”
“來不及啦,混蛋,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猜你甚至不知道小時候你父親侵·犯你的事,不知道你母親揹著你父親偷人的事,不知道你是被拐賣販子賣給你父母的事,不知道你今天將死在我手下的事,我會割掉你那軟弱的小蟲子,割掉你的四肢,剜掉你的雙眼和鼻子,隨後。。。。。”
我喋喋不休,胡亂說著最惡毒的詛咒,他的眼神由畏懼變得絕望,由絕望變成憤怒,由憤怒化為烈焰,而這烈焰很快在他的身上現出徵兆。
他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將繩索如縫衣線般掙斷,他手掌變為駭人的狼爪,如奔騰的獵豹般向我衝了過來。
他的動作很生疏,以他這樣的速度,萬一沒擊中要害,可能殺不死我。我分泌出腎上腺素,頃刻間看清了他行動的軌跡。
我迎了上去,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的爪子被我劃破,鮮血長流,同時,伴隨著鮮血流淌,利爪刺破我的胸口,探入我的心臟,他的血液混入我的體內,他的爪子將我的心臟扯得稀爛。
他有些懵了,根本沒料到一切發生的這麼快,也沒料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我默唸:“此乃非金非銀者也,天地正氣之匯,雖血肉之軀,豈遜於刀劍斧鉞?”啊,這舊時的咒語,我的語言,此刻聽來如此親切,彷彿仙樂一般動聽。
我用最後的力氣,再次砸中他的太陽穴。他痙攣一下,朝一側摔倒,再度被我砸暈。
我哈哈大笑,吃力的說:“謝謝你,我的朋友,謝謝。”
薩佛林嚇得哇哇尖叫,表情憤怒而哀傷,大聲說:“你做什麼呀!你的胸口流了好多血呀。天哪,我們之間的聯絡在減弱,我。。。。不要!”
她像被大海丟擲的船一樣漂向遠方,很快變得悄無聲息。
無邊的恐懼包圍了我,他的血液如同無可阻擋的病毒般侵蝕著我的身體,我面對著他,面對著潛藏於他體內的恐怖存在,沉入了永恆的黑暗。
————
我知道我死不了。
雖然毫無知覺,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當一切生命跡象停止的時候,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會啟動,喚醒其中一個人格。
我的身軀會產生急劇的變化,一個長著綠頭髮的女孩兒會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我叫她綠面具,但她卻堅稱自己為綠面紗。
如無策所說,她非常漂亮。
她有潔癖,因而會洗個澡,同時進行冥想,讓表面的傷口完全復原。隨後,她會換上新衣服:一套中性的綠外套。
於是,我暫且退居幕後,在死亡的世界徘徊。而她將暫時取而代之,試圖去猜想我的意圖,摸清我自尋死路的真意。
她不會知道的,至少我希望如此。我無比害怕她,就像我無比害怕血面具和黑麵具一樣。
她會試著將我救活,因為她雖然能好好的活著,但她需要我的智慧,需要我的人格替她效力。她將一點點切換回我的意識,一部分一部分的修復我的屍體,透過奇妙的方法,將我從地獄的邊緣救回來。
我十分期待著睜開雙眼的那一天,因為我追求的並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在死亡只中獲得的知識和變化而已。
七 殺人
殺戮,人類本能中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