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建造通天塔的時候,曾經在無盡的高空中將啤酒奉獻給諸神,以此試圖平息諸神的怒火。”
調酒師微微一愣,問:“真的假的。”
我連忙說:“自然是真的。據說人們曾經發現過一塊石板,石板上記載著巴比倫釀造啤酒的工藝。可惜這石板已經丟失了,不然我們倒可以試試看製作這獻給諸神的美酒。”
他說:“胡說!既然石板已經丟失了,又有誰能證明這傳言?”
我哈哈大笑,說:“自然另有其餘記載。巴比倫王國周邊的遊牧名族曾經留下相關的石碑,描述他們被巴比倫王奴役期間的軼事,他們描述了那種神奇至極的啤酒——據說這啤酒的泡沫彷彿海浪般從塔頂傾瀉而下,金黃色的順滑液體宛若絲綢,為巴比倫的通天塔披上了一層美輪美奐的外衣。”
他點點頭,心不在焉的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說:“真的,我還見過這樣的石板呢,那是在開羅的國家博物館。。。。。。。”
正在我滔滔不絕的時候,我感到身旁的座位被人佔據,當我剛剛狂塞蛋糕的時候,我周圍空了一大圈位置,不知現在來的這人為何坐到這兒來?
我回過頭,吃驚極了,差點兒沒被啤酒嗆死。因為來到我身邊的,正是我需要調查的女士,雙竹小姐。
她對我說:“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我大聲咳嗽,裝作狼狽不堪的模樣,其實在慢慢平復驚訝的心情。等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我勉強露出笑容,問:“這位小姐,不知你所謂何事?”
雙竹說:“請原諒我說話有些直,我想問問,你怎麼知道迦勒底人石板上的內容?那可是關於永生之酒的傳說,別說開羅的國家博物館,就算放眼整個世界,都幾乎找不到這樣的記載了。”
我捂住腦袋,大聲說:“請原諒在下記憶紊亂,在下也不記得在何處見到過這石板。方才所言,不過是在下信口胡謅罷了。”
她笑了起來。
她表情原本極為嚴肅,這般一笑,頓時彷彿冰消雪融般,令人心生親切之意,我急忙念道:“寧為太平盛世狗,不為裙下一弄臣!”壓下心頭邪念,看了看我褲襠中的小兄弟,還好他並未作亂。
她說:“你剛剛的描述是迦勒底人石板的原句,那石板目前已經失蹤,我也僅僅看過很久以前的照片。你說你是信口胡謅的?我倒想不通你隨口幾句話,居然能和六千年前的古文字相吻合。”
我望著她,她的表情溫和而又堅決,這讓我有些害怕,但我轉念一想,這不是天賜良機嗎?恰好與她好好談談,試探試探她在等待的人。
我說:“在下也不過是看過照片而已。。。。。”
她說:“不可能!這照片絕不可能給外人看到的。”
我點頭附和道:“那在下就是聽看過照片的人轉述的。”
她想了想,說:“他也絕不會將這事兒說給別人聽。你年紀這麼輕,更加不可能啦。”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開始轉移話題,問:“這位小姐,我方才見你孤身一人,坐在那邊喝著啤酒,也不與旁人深談,不知你為何來此消遣?”
她呆了呆,又恢復了落寞的神情,低聲說:“你不也是嗎?你來到這兒,只顧著吃蛋糕,就像。。。就像將腦袋塞進飯盆的寵物一樣,我看得都快噁心死啦。”
我突然見到她脖子上掛著一根掛墜,掛墜上刻著一個象形文字,那是印第安拜特納巫毒文字的符號,意思是:愛人。
她見我直勾勾的盯著她脖子看,微覺奇怪,拿起脖子上的掛墜,說:“這是朋友送給我的禮物,也不值錢,但我挺喜歡的。”
我囈語般嘆道:“愛人。”
她一下子攥緊掛墜,眼神驚恐,小嘴微張,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笑著說:“你的愛人似乎是研究古印第安文字的行家,對嗎?我親愛的小姐?我想一切並不會如此碰巧吧,我剛好認識一位古印第安文字的專家。”
我這話是對雙竹小姐說的,但同時也是對薩佛林說的。
雖然證據不足,但我知道她在等的人是誰了。她在等克萊蒙多教授,那位已經死去數月的無賴老外。
二十一 猜疑
我眼望著一縷血紅的絲線朝北辰教授的腦門飛了過去,但教授卻毫無知覺,似乎這紅線與我身旁的少女一樣,僅僅存在於我的腦海之中。
紅線纏繞上教授,漸漸匯聚成一隻蛆蟲的模樣,它在教授的額頭爬動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