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除了昭北、西雷、離國、繁佳外,其它的地方都算上了。
「不錯,夠有趣吧?」
「有趣是有趣。。。。。。」
「太危險了。」烈兒道,「現在大王尚未歸國,和我們一向關係不錯的國家都未必會看我們大王的面子善待鳴王,何況同國北旗這樣有敵對關係的國家?」
容恬沉聲道,「我不答應。」
「哦?」烈中流問,「難道大王要反悔?」
「只要危及鳳鳴安全的事,本王絕不答應。」
烈中流斂了笑容,「大王真的打算不守承諾?」
「本王什麼都可以答應丞相,只有涉及鳳鳴安危的事,要大家商量著來辦。」
「好。」烈中流點頭。
一直擔心他們衝突的秋藍鬆了一口氣,趁機緩和氣氛,柔聲道,「那麼丞相是答應好好商量了?」
「好,我們這樣商量。大王如果反悔,烈中流立即辭去丞相一職,大家從此陌路,各不相干。」
此言一出,廳中頓時死一般安靜。
眾人連呼吸都停住了,人人臉色蒼白。
容恬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
他向來霸氣十足,臉色稍有不悅,周圍一干人等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再三求饒,烈中流這樣不怕死的還是第一次遇到,身為臣子,居然敢威脅堂堂西雷王。
「你在威脅本王?」心裡越怒,容恬臉上反而漸漸平靜,俊臉上擠出一絲冷笑。
烈中流知他發怒在即,卻夷然不懼,臉上流露出桀驁不馴的神色,「連諾言都不能信守的君王,又怎配擁有天下?烈中流何苦為這樣的人殫精竭慮,苦苦謀劃?」
容恬被他駁得猛然一滯,一時無話可說。
誰讓容恬剛才豪氣大發,大大方方地說了鳴王歸烈中流指揮的話呢?
鳳鳴就坐在容恬身邊,正面站著烈中流,最深切感受到兩大低氣壓正在劇烈碰撞,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連忙安撫道,「大家不要吵架,有話好好說嘛。丞相別生氣,你是一國丞相,怎麼可以說不幹就不幹呢?容恬你是大王,說過的話要算數,反悔是絕對不行的。」
也只有他敢把容恬和烈中流都各打五十大板,又故做輕鬆地吩咐道,「這裡火氣太大了,口乾舌燥的,誰去端點新鮮茶水上來?」
秋月秋星雖然嚇得臉色發白,但還是非常伶俐,立即跑著去小茶房,趕緊衝了兩碗熱茶過來。鳳鳴親自端了,遞給容恬。
對著鳳鳴的笑臉,容恬再大的火氣也只好忍著,接了茶碗過去,低頭喝悶茶。
一觸即發的火暴場面,總算稍被抑制。
鳳鳴又去捧另一碗,走到臉色一樣難看的烈中流面前,露出央求的笑容,低聲道,「丞相,先喝一碗茶消消氣吧。」
升起嫋嫋熱氣的清茶,遞到烈中流眼皮底下。
烈中流盯著那茶片刻,嘆了一聲,伸手過去,接了那茶,卻沒有往嘴邊送,就勢在旁邊的桌子上一擱,沉聲道,「鳴王請跟我來,我們私下談談。」拉著鳳鳴轉身出去。
「慢著。」容恬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兩人背影都同時一凝。
容恬放了茶碗,飛快走到鳳鳴身邊,大掌把鳳鳴一隻手握住,卻不作聲。
鳳鳴嘆道,「我只是和丞相說兩句話。」
容恬沉著臉,「有什麼話,一定要私下說?我是大王,沒有我管不著的事。」
烈中流沉聲道,「國家大政,人人各司其職,各做好各的事,才能天下太平。大王如果什麼事都要管,何必設丞相和文武百官?」
眾人聽見兩人說話口氣,剛剛才稍放的心立即又懸了起來。
眼看空氣中看不見的弦又越繃越緊。
「就算不能管,聽聽總可以吧?」一直沒作聲的衛秋娘忽然站起伸個懶腰,姿態隨意閒適地走過來道,「這裡畢竟是我的副將府,大家請一起隨我到府中游覽一圈。烈中流你儘管和鳴王說話,我來做擔保,西雷王在你們談話過程中絕不會插口或者打斷,其它人當然也不會。這樣不就和私下聊天一樣嗎?」
身邊眾人趕緊配合地點頭,紛紛道,「對,對,我們絕不插話。」
「一個字也不說。」
「保證不咳嗽。」
「連屁也不放。」
秋月蹙眉回頭,「烈兒,你真是的。。。。。。」
既然是娘子開口,烈中流也沒膽子駁回,便目視容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