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基於第一,我不忍心馬上出手,基於第二,現在還不到馬上出手的時候。我要看看,看想要來索取這頭髮、石頭和罐的人,到底是些什麼樣的高人貴人?到時候,我只索取我們該得到的《黑?蛋》,不該我們得的,再怎麼有價值,我的態度就兩個字:不要!”“那我們就再繼續觀察吧!”孫驢贊同地說。這邊,康幸福也在注視著自己身邊的那一堆東西,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康幸福想,女兒是識字的人,把那些寫滿了字的紙給她一看,不就明白了一切嗎?可是不行,丈夫一再交代過,他到這裡來找罐的事,不能告訴女兒,千萬千萬不能告訴。丈夫這樣交代了,那總是有道理的。又一想,不把這些紙都給女兒看,只給一張紙,一張寫了點字的紙,叫女兒看看,也可以猜測出一點名堂來。
第二百五章
這麼樣的想好了後,康幸福就挑出了一張,看了看,雖然不知道那寫的是什麼,但知道那是幾個不同於其它字的字。這幾個字寫的特別大,字數也不多。就讓女兒看看這幾個字。準備好了一切,就將罐藏到了一個極不顯眼的旮旯角落裡。這個罐可不能讓女兒知道看到。晚上,蒲運算元回來了。工作了一天,主要是,這天她到鄉下去,採訪了好幾個地方。麵包車在土路上顛簸了一老天,都是鄉下的土公路,車子一跑,滿地的灰塵緊跟著車子追。那灰塵太愛麵包車了,人世間沒這麼追著求愛的?怎麼驅趕都趕不走。回到家,滿頭、滿臉的都是灰。累,十分的累,顧不得去洗,倒在床上,攤平了身子什麼也不想幹,只想美美的睡上一大覺。康幸福看到女兒累成這個樣,不忍心輕易打擾,拿著那張紙,來回轉了幾趟,還是沒叫醒女兒。吃飯的時候,女兒還睡著沒醒。這時,不知什麼時候,一個身穿清朝時期服裝的人,立在了康幸福家的門口。不象是討飯的。討飯的人沒那麼幹淨。不僅乾淨,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顯然是灑了香水的。什麼香水?這哪知道,從來沒用過香水,哪叫得出那香水的名字來?“您找誰呀?”康幸福問。來的人是個女的,也上了年齡,估計也在七十左右吧。“不找誰,就找你。”那老女人說。“找我?”康幸福納悶了:“我不認識您呀!”“我認識你。”那老女人說,“你姓康,是黃陂康家衝的,你叫康幸福。”康幸福有點害怕,在這個陽間世界裡,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個老女人呀!也從來沒有這麼樣的老女人親戚呀!誰呀?突然一想,莫不是從丈夫那個陰間世界來的?是丈夫叫她來的嗎?要是丈夫叫她來的,來之前,自己的丈夫為什麼不給我交代一聲呢?那就是她這個老女人沒和丈夫打招呼,一個人突然來的!不敢直說她是那個陰間世界的,就笑著問;“您,是唱戲的吧?”只好這麼婉轉的問了。“唱什麼戲呀!”那老女人倒發怒了,“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康幸福搖頭。“也是,你一個文盲,怎會知道我是誰?”“那也不一定,清朝的大皇帝,康熙皇帝,我就知道。”“喲,那就好,知道康熙皇帝那就好。”那老女人說,“我是康熙皇帝的孫媳婦,第幾代我不大清楚了。”康幸福雖然不識字,可人間的一些事理還是曉得一些的。康熙皇帝的孫媳婦?第幾代?莫不是那禍國殃民的——西太后,慈禧太后?哎呀,這個老婆娘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她突然來,到底要幹什麼?“我是慈禧太后,知道了吧?”還果真是這個老婆娘!“你來幹什麼?”知道了這老女人是誰了後,康幸福立刻將“您”改成了“你”。“你今天挖到了一個罐,是吧?”這事怎麼一下傳到那個陰間世界去了?這麼快!“一個破罐,怎麼驚動了你老人家?”
第二百六章
“破罐?誰說那是破罐?”慈禧太后倒不以為然。慈禧太后不認為那罐是破罐,那是有原因的。什麼原因?這原因也有點邪乎——說的是,1901年,有個《辛丑條約》,清朝政府向打進家門的八國聯軍賠款4.5億兩白銀。賠就賠了,這事都過去一百多年了,該死的都死了,活下來的,也都差不多都把這事搞忘記了。活著的人都在死命地搞錢,誰還記得這些破爛事?可是公元2008年的世界金融危機,一下又把人們的神經都給攪亂了。怎麼個攪亂了?聽聽這位不速之客的慈禧太后怎麼講。“英國的西摩爾,就是當年八國聯軍的統領,當年鬧得我不得安寧,簽了個《辛丑條約》。都過去一百多年了,近段時期,又來找我鬧,死活不讓我休息好。”慈禧太后這麼的說,似乎還點情緒。“三天兩頭的跑到我那裡去,說,當年你們大清國賠的那些白銀,他們都用完了。這不,金融危機,誰也跑不脫,你叫你們大清國的後人們,是不是也考慮一下,再給我們八國聯軍賠點款。4.5億兩白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