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得手舞足蹈,看上去像個跳梁的小丑,接著試了幾次地鋪的柔軟度,最後才發話:“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地鋪吧,*呀!”
我和君信在一旁瞠目結舌。
“真的很舒服啊!”
他的聲音十分歡悅。
雖然這是君信很難接受的形式,但我們三個人真的一起睡在地鋪上,君信睡在中間,就離我一尺遠,婚後第一次和他睡得這麼近,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我的心砰砰地跳了一個晚上,所以根本睡不著。
伊源卻說這樣的“家庭聚會”以後要經常實行。之前是“家庭聚餐”,現在又是“家庭聚會”,他的花樣還真多,可我並不反感,心裡還欣然地接受。
後來我們總是跟著伊源一起瘋。
自從上次喝了我帶來的那罐杞子寶後,他就揚言以後對我還要好點。夏天,就這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前兩天我還在早會上受到了高度的表揚,因為我設計的餐具上市後一致受到顧客的好評,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成績,組長卻把我誇得飄飄然。她陰沉的臉終於明朗起來,露出久違的笑容,漂亮的眼睛裡住進了愉悅的影子。聽說她已經和她丈夫離婚了,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她只要了兒子的撫養權,其它什麼財產、贍養費,通通拋在了腦後。從某種程度來說,離婚成全了這位職業性女士。
從此,她的穿著一改往日的灰暗色,換上色彩亮麗的服飾,頭髮也經過特別處理,整個人容光煥發。聽那些以前與她共過事的人說,往日的蘇愛靜又殺回來了,很快將會創造另一番景象。
可是看著前排織香的背影我開始失落,公司裡幾乎每個人都向我表示祝賀,她卻連一個讚揚的眼神都沒有給我,就算得到再大的榮譽,沒有織香的認同我依然覺得沒有任何意義。她對我變得太冷淡太冷淡了,偶爾打個招呼也都是面無表情,她仍然為上次的事心存芥蒂。
“午休時間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這段時間我經常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去討好織香。
“好哇!”
她的聲音有些勉強,卻讓我感到興奮。
那個午後我一個勁地向織香求饒,就差掉眼淚了,因為實在害怕我們就這樣分道揚鑣,剛開始織香還不以為然地往咖啡里加糖,最終還是被融化了,露出屈服的笑容,卻讓人覺得狡猾和陰險。
“幹嘛要對我這樣?”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糟糕的是我覺得被她氣呼呼的外表愚弄了。
“誰叫你藏那麼多秘密。”
“你真是太過分了!”
“你就不過分了?”
“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嗎?”
“那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她把鎖骨拍得“嘭嘭”響。
“好啦,我們扯平了。”
最後,我們都為這無謂的爭吵哈哈大笑起來,精神狀態一下子就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可是冷戰持續得太久,這笑容裡多少有些尷尬。
“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我認真地說。
“知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換過一個話題,於是我想起了多金男。
“你搬出公寓了嗎?”
我喝著咖啡,眼睛定在織香的臉上。
“我們分手了!”
真不可思議,上次還興沖沖地跟我說打算同居,今天卻告訴我分手了,我差點把剛跟喝進嘴的咖啡噴到她臉上。
“你有必要做出這麼強烈的反應嗎?”
我一點也察覺不出她的悲傷。
“可是為什麼呢?”
“合則聚,不合則散咯。”
她說得很輕鬆,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好啦,要上班了,回去吧!”
惆悵的陰雨天氣,覆蓋了光鮮的外表,街道上行駛的車子在這樣的天氣下也變得安靜,彷彿在為一段感情的結束而以示哀悼,我為沒能在第一時間安慰她而深感內疚,織香卻輕快地朝馬路對面走去。
茉莉花開(二)
凌晨兩點多我從地鋪上爬了起來,站在陽臺上抱著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底朝天,像個渴得快要死的人一樣,還不禁打了個飽嗝。
“要來點吃的嗎?”
君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起來了,手裡拿著兩份三明治。
雖然很期盼能這樣和君信睡在一起,可事情並沒有我想得那麼輕鬆,剛才我竟然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