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們正在做什麼吧!
“我們在洗頭啊!有什麼不對?”
林小姐看看岑晨、又看看趙風,真是沒想到他們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卻只是為了洗頭,而且還是女方幫男方洗?這……
“不要臉,你怎麼可以用這樣下賤的方法勾引趙大哥?”如果是比漂亮、比青春,甚至是比家世,林小姐都不怕,偏偏對方使出溫柔攻勢。這林小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潑辣了些,讓她低聲下氣去服侍男人,不如給她一把刀算了。“幹這種事不嫌有失身分嗎?可惡!”恨恨一跺腳,她跑了,但卻下定決心絕不認輸,非想個法子把趙風的心贏過來不可。
良久,直到林小姐的腳步聲都消失了,趙風頭上的泡沫滴得他半身溼答答,房裡二人才恍然回神。
“洗頭是很下賤的事嗎?”他覺得讓她洗頭是天下間最舒服的享受耶!
她兩肩一聳。“不知道耶!莫非她從不洗頭?”
“怎麼可能,三天不洗頭,臭氣都可以燻死蚊子了,誰受得了永遠不洗頭?”趙風擺擺手。“算了,不理她了,我們繼續。”
“那我們先去浴室把你頭上的泡沫衝乾淨,我再給你做一堂頭皮護理,包你壓力盡消。”兩個人手牽手一起進浴室,那神態是一派天真無邪,完全地不解情事啊!
林小姐看上趙風,進而將岑晨視為情敵,還真是……難為她了。她這邊火扇得再烈,別人沒感覺又有什麼用呢?
辦公室裡,趙風看著桌上那隻發出怪味的便當盒,抱著肚子乾嘔起來。
那林小姐也不知發了什麼神經,自從看到岑晨幫他洗頭後,隔天便開始為他準備飯盒——美其名為愛情便當。
天知道這根本是殺人飯盒。賣相不好也就罷了,還頻頻發出那種微酸、帶腐、含臭的味道;都不曉得她是用什麼東西做成這盒飯,存心毒死他嗎?
該死,聞到這種東西他胃都痛了。
趕緊拿報紙把東西包一包,他正準備拿出去外面丟,不敢扔在辦公室裡,怕整個下午都要被這可怕的味道荼毒。
才開啟辦公室大門,一條人影飛也似竄進來,卻是趙鈺。
“不好意思,借躲一下。”今天趙鈺穿得很正常,西裝筆挺,進辦公室不過一分鐘,即捏著鼻子驚叫。“什麼味道這麼噁心?”
“這玩意兒。”趙風閃出去,手一丟,飯盒準準地落入了走廊邊的垃圾桶裡。
“罩啊!你沒去打籃球真是國家籃球隊的損失。”趙鈺對於趙風的一流妙技拍手叫好。
“謝謝,我對那麼累的事沒興趣……”趙風話到一半,遠遠地一個嬌氣的女聲傳過來。
“趙大哥。”不是林小姐又是誰7
趙鈺大驚。“快鎖門。”
不待他說,趙風早就把門板闔上,三道鎖完全落下,他防林小姐比防虎狼更甚。
趙鈺一臉青白地拍著胸。“好險好險,總算避開了。我說小弟啊!你看人的眼光怎麼越來越差了?連那種花痴都請,你知不知道剛才我一上樓,那女人一看到我就像蜜蜂見到了蜜,一直追著我跑,不停地喊趙大哥、趙大哥,我都不曉得她是誰,她還湊過來要親我,天啊!我可不愛女人。”
“那是林小姐,不是公司員工,你忘啦!她是容老頭妹妹的女兒。”看來林小姐是將他與趙鈺搞混了,才會纏住趙鈺不放。不過他們兩個長得雖然像,頭髮卻有長短之分,難道林小姐沒發現?
“是嗎?我沒印象。”趙鈺的腦子從來不記憶女人的。“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同志,怎麼她還會看上我?”全世界大概就趙鈺出櫃出得最光明正大,只差沒刊報紙、開記者會昭告天下了。“慢,你……我……那女人該不會將我誤認成你了吧?”他們是雙胞眙兄弟,尤其他今天又穿了一身男裝,該死,早知道男人衣服不吉利了,以後他堅決只穿女裝。
趙風看看對面那張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一母同胞,果然是難分兄與弟,不過……
“你不是老嫌男裝醜,非女裝不穿,怎麼今天穿得這麼正常?”若非趙鈺突然換了男裝,又把頭髮綁起來,怎會被錯認?
“呃……”趙鈺涎著笑臉湊向趙風。“是你說的嘛!工作好忙,讓你壓力好大,如果我肯幫你分擔一下,嘿嘿嘿……你知道的……”
“你又交男朋友了!”難怪趙鈺肯自己送上門來分擔工作量,原來是怕他再破壞他的戀情。“這次是什麼樣的人?”
“他很好的,在林務局做事,誠懇負責、忠厚老實,保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