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來,那還不如就近找一個熟悉的、相處起來就像家人一樣自然的女孩湊合著。”
“既然如此,你直接娶容小姐就好了,你們也認識二十年了,吃睡都在同一個屋簷下,應該能處得來才對。你又為何放她走掉?”
“怎麼不說是她自己跑的?”他嘿嘿嘿地笑了起來。說起設計容蓉出走,換岑晨進門,肯定是他畢生最大傑作。
看,打他跟岑晨熟悉後,這生活過得多麼舒服?少了容蓉整天在他耳邊咆哮、動不動就粉拳亂飛;換來岑晨在他疲累時為他煮湯、煩了幫他解惑、筋骨痠痛替他按摩……除了林小姐太纏人外,他現在的日子簡直可稱為神仙生活了。
他一笑,她又一陣哆嗦,忍不住一指頭敲在他額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老笑得這樣可怕,想凍死人啊!別忘了,你的腦袋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下。”
“我哪有笑得很可怕?”他是很開心的笑好嗎?“這件事情一定要解釋清楚,我明明沒有惡意,你每回都說我在冷笑;我好端端的冷笑幹麼?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你過來。”她招呼他坐到梳妝檯前,指著鏡子裡他那張陰氣未退的笑臉道:“這樣的笑不叫冷笑叫什麼?”
“我本來就長這樣,你不能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就胡亂怪我。這是父母天生的,難道要我去整型?”
“你哪裡不好看了?現在你把嘴巴閉起來,不要笑,對,就是這樣。”她幫他擺了一副正經八百的姿勢。“瞧,眉是眉、眼是眼,新出爐的世界小姐都沒你生得好看,這樣一張俊臉,偏偏你要把它弄得歪七扭八像鬼一樣,你不是存心嚇人,又是什麼?”
“呃……”他白皙如玉的頰上閃過兩朵可疑的紅彩。“你這是在誇我長得好看嗎?”怎麼覺得心情好好,似要飛上雲端?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長得怎麼樣?”
“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天!”她差點昏倒。“你生得很好看,比那什麼金城武、布萊德彼特都英俊一百倍,只要你別像這樣……”她伸手拉開他的唇角。“你每次笑的時候,就好像鬼附身一樣,好恐怖你知道嗎?”
“那我應該怎麼笑?”他是男人,是不太在乎自己是不是生得俊美無儔啦!但他不想每次不小心揚起唇角就嚇到她。
她看他一眼就哆嗦一回,這樣的表現很傷他心耶!
“自然一點啊,發自內心地因為某件事而快樂,這樣的笑就不會嚇人了。”她說著,想起他幾次無意識地抿唇,那笑就好看多了。
他想了一下,努力回憶一些經典笑話集,然後輕輕揚起唇。
“看看看,鬼又來了!”她驚叫。“你自己照鏡子,別說我騙你,你這樣還不恐怖嗎?”
他看到鏡子裡那僵在唇邊的半抹笑,唇角是斜的,眉毛半挑……嗯,不得不承認,真是有一些難看。
好吧!他再努力,想想他談成一筆收益上億的合約,再笑。
“哇!惡靈退散。你怎麼越笑越可怕?”她昏了。
“我很努力在想開心的事啦!”他無辜啊!三十年來都是這樣笑的,從來也沒人跟他說他笑得可怕,難道他的笑臉神經有毛病?
“你先放輕鬆。”她先笑一個做示範,淡淡的,好像有一股涼風從森林深處吹過來,拂上她唇畔,一抹清新似晨露的燦笑出現在她臉上。“就像這樣,想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自然可以笑得很好看。你試試。”
他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眼中只有她頰上那朵清幽淡雅的笑花,比牡丹嬌豔、較芝蘭靈秀,說是天地靈氣之所鍾也不為過。
他心頭蕩起一圈圈漣漪,就想著不知有什麼方法可以將這抹笑永久收藏……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怎麼突然呆成木頭了?她不滿地稍微抓一下他的頭皮。
“哇!”他恍然回神,心跳卻快得像要撞出胸膛。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一室和諧,卻是那林小姐不請自入了。
她一直注意著趙風的動靜,他一進岑晨房她就發現了,還暗中計算他會在房裡待多久,如果只是三、五分鐘也就算了,他們可能只是說幾句話,沒啥大不了。
偏偏,趙風一進岑晨房間,一待就是十五分鐘過去,林小姐還不緊張嗎?萬一他們在裡頭搞出人命,有了孩子,那她想嫁趙風的希望豈非更渺茫。
所以林小姐就踢門來破壞她想象中的曖昧情事了,結果……
岑晨看著手上的泡沫和掌下那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