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受不了了,半夜爬起來抹地,嚇了熬夜下樓衝咖啡的趙風一大跳。
隔日,換家裡的園丁來向趙風抗議,新栽的花苗都被岑晨當野草拔光了。因為她熱情地要幫忙除草,奈何她缺少花草知識,分不清什麼是花、什麼是草……嗯,即便是草,在容家,有些草也是價值不菲的,卻被她一下子全斷了根。
接著她又很努力地刷洗了一隻被一流好茶滋養了十年,養得烏光閃爍的茶壺。在她沒洗前,這壺曾有人開價十萬要買,她一洗,價值只剩一百。
然後,她給和室的地板打蠟,可惜原木地板得用特殊蠟劑保養,所以……她辛苦完後,地板又要請專人清理一遍。
再接下來,她搶著去洗碗,用菜瓜布猛刷那套維多利亞時代的古董餐具……趙風粗略估計一下,岑晨進容家四天,造成了至少兩百萬的損失。
雖然岑晨和容蓉在性情上有著天與地的差別,但她們“浪費”的程度可謂棋逢敵手了。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他設計岑晨與容蓉互換身分是為圖個生活清靜,不是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加水深火熱。
趙風瞪著那摔得粉碎的荷包蛋,蛋白和著蛋黃弄得他一身黏膩。
上帝啊!貪圖享受,想讓容老頭收養的是他哥哥,不是他,為何所有倒楣事都要落到他頭上?
“你們吵夠了沒有?”低沉的怒咆,不是很大聲,卻已足夠讓廚房裡三個扭成一團的女人嚇得渾身哆嗦。
岑晨蒼白著臉,怯怯望一眼滿身狼狽的他。“那個……趙先……咳!”差點又忘了,容蓉交代過,要稱呼趙風大哥的。“趙大哥,你早啊!”
“的確很早。”才五點嘛!“這麼一大早,你進廚房幹什麼?”
“我……那個……睡不著,所以就早點起來幫大家做早餐,應該……沒關係吧?”她一向是勞動慣的人,但容家能夠讓她做的事情實在是少之又少,精神實在太好了,很難不失眠。
“廚房的事有專門的廚師負責,你跟她們搶什麼搶?”
“我知道要尊重專業。”這些話她聽過好多遍了,可是……她無聊嘛!
“你是吃飽了沒事幹,想找麻煩是不是?”他氣得額頭都脹紅了……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