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光鏡,肆無忌憚地盯著劉有才的小情婦。小情婦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
劉有才並沒有發覺他的司機目光的焦點,他這會才沒工夫留意這些,他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小情婦,眼睛都直了:“怎麼沒買東西?我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嗎,那張卡里有一百萬,你可以買所有你想要的東西。”
小情婦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不樂意:“我用不著你的錢,那卡里邊的錢我一分都沒動,我自己上班掙錢自己花,心裡踏實。你那些個錢就留著回家給你老婆花吧。”
我見怪不怪,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這種欲擒故縱假裝清高的把戲,我見得多了,不花這些錢是因為嫌這些錢不夠。這小情婦的胃口還挺大。我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看來這回劉有才得下血本了。
這時,劉有才的手機響了。
“老婆,我正在開會,一會還得陪客戶,今晚就不回家吃飯了。”劉有才壓低聲音,對著電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編著瞎話。呵呵,劉有才是在開會,一會和丫的小情婦在床上開運動會。
劉有才掛了電話後,諂媚地向小情婦笑了笑。小情婦橫了他一眼,冷冷地開了口:“你這麼忙,忙著開會陪客戶,我就不耽誤你了,停車,我自己回家。”
劉有才面有難色,賠著笑:“冉冉,別生氣,你也知道,我很為難的。”
原來小情婦的名字叫冉冉,我假裝心不在焉地看窗外,現在已經五點半了,剛好是下班高峰,國貿這邊又是車流量大的交通地段,堵得那叫一瓷實。
小情婦沒有答理劉有才這茬,直接朝我吼道:“停車!我要下車!”
我見劉有才臭著臉沒說話,就回過頭畢恭畢敬地對小情婦說了句:“正堵車呢,我沒法靠邊停車。”
小情婦沒再說話,咬著嘴唇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劉有才一臉尷尬地看著我:“小丁,送我回家吧。”
送完劉有才回家後,我給張揚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在三里屯見面。
三里屯也在工體附近,這條酒吧街曾經風光得全國聞名,但現在也就外地老帽和無知老外還來這湊熱鬧。我之所以選在三里屯見張揚,一是今天沒什麼興致去MIX開發資源,二是省得又在那碰見高琪。想起高琪,我就頭疼,要不是因為昨晚那張沾了血跡的床單,我也不會興師動眾地找張揚出來喝酒訴苦。
“什麼?高琪還是個處女?”張揚聽了我的陳述後,吃驚得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我低頭喝酒,心裡極度鬱悶:“我也沒想到,我昨晚都慌了,一晚上都沒硬起來,都他媽嚇軟了。都說現在處女得到幼兒園找,千分之一的機率都讓我給趕上了,我的點兒怎麼這麼正啊?”
張揚樂了,典型的幸災樂禍:“那不挺好的嗎,這麼純潔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讓你給糟蹋了,你該高興啊,娶個高琪那樣的媳婦回家,你算是撿了個大便宜了,多踏實。”
我一臉苦相:“大哥,你就饒了我吧,她心裡是踏實,你沒看見昨晚她那表情,一副吃定了我的模樣,一直盯著我看,盯得我心裡直發毛。我可不想到了最後,她成了狗皮膏藥甩不掉。”
張揚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我同情你,事到如今,你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是流氓你怕誰,你記牢了這點你就天下無敵了。”突然,張揚話鋒一轉,“對了,你今天送高琪上學的時候看見米朵了嗎?” 。 想看書來
忘記了哭(13)
張揚不提還好,一提起米朵,我的頭就更疼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個米朵哪點好,就讓你這麼對她念念不忘。”
張揚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我就喜歡她純潔,我一直想找一姑娘,沒心眼,人實在,在外面對別的男人跟鍾馗似的,回到家對我跟小龍女似的。我看準了,米朵是這塊料。”
我想起米朵那凶神惡煞的樣兒,再想象一下她穿著小龍女衣服的場景,打了個冷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能不能變成小龍女我是不知道,但她絕對是塊當鍾馗的料,也好,娶個這樣的媳婦回家,把她往門口那麼一擱,牛鬼蛇神統統繞道,辟邪。”
我和張揚正閒聊呢,突然聽著身後那桌熱鬧起來,我回頭一看,幾個男人對著一妞吹鼻子瞪眼睛的,看那架勢,是要幹架。為首的是個虎背熊腰的胖子,他拎著一個啤酒瓶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別跟我這來勁,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陪我是給你臉了,我他媽這禮拜砸了那麼多錢,一天跟你這買一箱啤酒,你當人民幣那麼好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