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個月前便知道有了身孕,但是按俗禮,要待胎兒三個月後才可上報,免得會驚擾了腹中的胎兒。
為了穩妥,葉貴妃前幾日才將三皇子妃的喜訊告訴給皇上,這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孫,龍顏大悅,不但重重的賞賜了三皇子與三皇子妃,還在知道三皇子妃生辰將至時,命葉貴妃為她大辦,以試褒獎。
皇后娘娘在得知這個訊息時,身子一顫,她的耳邊又回想起納蘭冰之言,“那娘娘就等著被葉貴妃拉下後位吧,拉下後位吧……”
“不,不,不可以!不可以!”皇后突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皇子一向最重子嗣,如今三皇子先有了皇孫,再加上大皇子成親多年卻未有子嗣,外間一直流有大皇子不能生育的風言風語,形勢對大皇子當真是真來越不利了。
皇后突然就後悔那日沒有痛快的答應納蘭冰除貴妃,殺皇子,奪兵權,逼退位,現在反而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正當皇后在宮中後悔之時,納蘭冰與張炎已帶著禮物趕到了三皇子府。
張炎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他不覺得此時的她有心情參加什麼宴會,她此來必有深意,但她不說,他便不問。
納蘭冰隨著府中的下人進了宴客的暖廳,便與張炎一直隱坐在角落裡。
很快宴會便開始了。
三皇子扶著三皇子妃緩緩走了出來。
皇上與葉貴妃雖然未到,但卻都送了極為豐厚的大禮。
“感謝諸眾的賞臉光臨,本殿下在此謝過,這一杯,本殿下敬諸眾。”三皇子率先舉起了酒杯,向殿上的眾人齊齊敬酒。
因為男女大防,暖殿中大多是些夫人、小姐以及一些未婚的公子,前來慶賀的大臣則在殿後的慶宴廳內。
三皇子敬過酒後,宴會便正式開始。作為主人,他只能萬分不捨的扔下三皇子妃,前去慶宴廳去待客。
接著便是歌舞助興,一片觥籌交錯。
張炎看著納蘭冰淡定的喝著酒,皺了皺眉頭,他不是慕白,論智謀永遠都趕不上納蘭冰,他真的不知道發誓要報仇的她為何今日會來到此處。
“沒想到今日會有這麼多大臣的家眷來參加三皇子妃的生辰。”張炎有些感慨的道。
按理說,只是個皇子妃,還未成為太子妃,可這宴會的排場比起太子妃之勢也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納蘭冰冷哼了一聲,那些個大臣最會見風起舵,如今三皇子因皇孫的關係,勢頭隱隱大過大皇子,一旦三皇子妃生下的是男孩,相信許多現在持觀望態度的大臣,會有大部分選擇支援三皇子。
酒過三巡,未婚的小姐、公子便按慣例展示才華來為壽宴助興。
這個節目對於納蘭冰來說根本全無吸引力,她期待的是另一場大戲。她看了看時辰,應該快到了,便轉頭對張炎道:“出來。”
張炎不明白她為何讓他出來,但卻乖乖的跟在她身後,不顧其他人的議論紛紛,向暖殿外走去。
“那個不是永安縣主嗎?怎麼榮國公世子才去世幾天,她便與張大人好上了?”
“還未拜堂便剋死了丈夫,永安縣主的命可夠硬的。”
“這個永安縣主怎麼這麼不知羞恥,公然的與男人進進出出,成何體統,如此放lang形骸,當真是小門小戶的女子生養出來的女兒,沒有半點分寸。”
“可不是,傷風敗俗……”
張炎聞言臉色大變,想要辯解,卻被納蘭冰攔住,“莫理會,只希望,他們一會兒也能說得出來。”
張炎正想問納蘭冰在打什麼啞迷時,突然只能門口傳來的騷動。
剛想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納蘭冰一把拉入了身旁的假山後。
他忙的轉身才發生,有一群劫刀的黑衣人從三皇子府門口快速的殺了過來。
府中的家丁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片刻間他們攻入了暖殿之中。
隨後只聽暖殿中傳來無數女人的求救聲,哭喊聲,求饒聲,張炎光是在站外聽著,便可以想象裡面有多慘烈。
他抬腿就要衝進暖殿,卻被納蘭冰攔住,“那些人知道哪些人可以殺,哪些人不可以殺。”
他看向納蘭冰,“你知道他們要來,對不對?你知道會有人在宴會上襲擊賓客是不是?還是這原來就是你的主意?”
“我知道。”納蘭冰對張炎直言不諱。
張炎有些受傷的看著納蘭冰,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指著宴會的方向,“她們,她們只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