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安靜服從父親兄長和丈夫的命令,不能有任何意見。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遵守了阿拉伯女子該受的教誨,而此刻她的心卻是疼的?
薩菲斯不顧眾人的勸阻聲,溫和而堅持地下令,“尤恩,帶我去機場。”
“親王!”
“我要去找她。”
吃力地伸手撐起沉重的身軀,他知道自己的傷口已被扯開流血,但是他卻依舊咬著牙執意而行。
沒有人注意到退到角落的克萊德開始傷心落淚,因為眾人正忙著阻止薩菲斯。
混亂中,薩菲斯突然聽見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趁亂湊在他耳朵邊低語,“我知道南宮憶在哪裡,你別亂動,我會找機會告訴你。”
薩菲斯整個人“砰”的一聲坐倒在床榻上,一半是因為他身上的紗布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虛弱的身體實在支撐不了而倒下,另一半則是因為這幾句倉卒簡短的話。
“叫醫生!快去叫醫生過來啊!”
一些人慌亂地往行宮外奔去喚人來,留下的人也全被薩菲斯借言休息而支開,只獨留那個方才出聲之人。
“尤恩?”是他嗎?
尤恩咬著唇、垮下肩,“親王,您實在太亂來了!”即使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隨從,他還是忍不住要開口罵罵主子。
就為了一個女人,親王竟幾乎不顧自己的性命!那南宮憶真的值得嗎?他實在不懂。
薩菲斯眯起眼眸,“是你嗎,尤恩?”
“是我。南宮憶……我是說南宮小姐並沒有離開沙烏地阿拉伯,我知道她在哪裡。”
“快帶我去!”
這時一聲聲急切的呼喊從行宮大門一路傳了過來,“薩菲斯你再撐一會兒,醫生到了……快啊,醫生,你給我跑快一點!”
尤思舒展了眉心,有些幸災樂禍的望著主子咧嘴直笑,“可能要等一下了,親王。”
薩菲斯按捺住不耐,“你先告訴我,她安全嗎?”
“安全。”
看見尤恩眼底的肯定,他這才低頭凝睇自己被滲出的血染得溼透的紗布和傷勢。他嘆口氣,無奈屈服……
“好吧,她沒事就好。”
南宮憶換下身上的真絲襯衫與及膝裙,換上傳統阿拉伯女子的長袍外加密不透風的頭巾兼面紗,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成為變裝秀的女主角了。
坐在門口處的屋簷下,她支起兩隻小手無奈也無聊地撐託著兩腮,凝睇四周的街道。
自從她在機場被尤恩攔下來之後,他就把自己安置在這個位於利雅德近郊的小城鎮裡。
尤恩說這裡是他的家鄉。他爸媽已不在人世上,留下這一間老屋於沒人住,他就把她塞到這裡來。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沒人要的豬啊狗的,反正廉價得惹人厭就對了!
唉,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想到十天前,她還是個在天空上飛來飛去的空姐,怎麼現在卻孤孤單單、落落魄魄的坐在沙烏地阿拉伯的某個小鎮發黴!
唉!這豈是簡單幾聲嘆息就能道盡所有的辛酸?
都是薩菲斯的錯!這個不濟事的傢伙到底醒了沒有?尤恩明明跟她說過,等薩菲斯醒過來之後,就會偷渡她進入行宮裡探視那頭病熊的,可怎麼過了三四天了,卻還沒有動靜?
這時,一顆籃球突然滾了過來,輕輕撞到她的腳邊。
她直覺地伸手捧起球,揚起眉睫望見街角不遠處的幾名男孩正殷切地看著她。
她捧著球站起身,拍拍屁股的塵沙,“你們的球嗎?”
男孩們一致點頭,“丟過來!”他們拍拍手,做出接球的動作。
“等一下,讓我投個籃!”
男孩們爆出大笑,“太遠了,不可能!”
“賭一個派德(烙餅)!”
“好啊!快,你快點投籃!”
“看我的!”
南宮憶怕是悶太久了,亟欲小小發洩一下,她把球夾在腋下將手掌舉到隔著面紗的嘴邊頻頻呵氣,那魯率的純真模樣和她身上那一襲阿拉伯女子裝束極不搭軋,惹得男孩們咯咯直笑。
“笑什麼?告訴你們,等我投進這一球之後,你們就得付錢請我吃派德,到時候你們哭都沒有用。”
“說大話!你快投球,我們才等著吃派德呢!”
“敢瞧不起我?好!看我的!”
話說完,她又是一陣蹲、一陣瞄準的,假動作反覆做了好幾次之後,才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