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任免決定,而是必須到京城去,透過兵部武選司的一系列的手續,他的參將職位是皇帝特批的,事從緊急,沒有嚴格的走程式,如今不忙了,該有的程式還是要走的,而且皇帝的意思也是要他去一趟,見一見,過年的時候,他就和劉梅寶說好了,到時候帶著她和孩子都去。
“到底是什麼事?”宋三娘深吸了口氣問道。
盧巖便把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講了。
聽完了周良玉回頭又想罵,被宋三娘呵斥,只得一腳踢開一旁的凳子出氣。
“她不是那糊塗人,她既然答應你,就一定會等你跟他說清楚的。”宋三娘整容說道。“肯定是走岔路了。”
盧巖點點頭。
“是,她說到做到,既然答應我就一定會等我說話的。”他說道,握緊了扶手。
這一夜,宋三孃家無人入眠,第二天天不亮。訊息就傳來了。
唯一的期盼落空了。
太原府傳來訊息。劉梅寶並沒有歸家。
…
女鹽池附近插柳村的瘸子王強終於受不住媳婦的罵,一大早就扛著鐵鍬掛著筐出門了。
一面走還一面罵罵咧咧,開春了,他本來不需要開墾田地。因為他原有的田地都已經賭錢輸光了,媳婦在家哭哭啼啼罵罵咧咧,逼著他去開荒。
如今的荒地開不好找。都是那沒人要的地方才有,去這種地方開荒,能種得什麼。
但媳婦不聽。說就是收個三瓜倆棗的也是東西,為了避免媳婦跑了,王強只得出來找,還好他前幾天已經看到一塊地方,就在村東小樹林旁,因為近著墳地,樹又大遮陽。因此無人種。
王強來到這塊地,總覺得跟前幾天看的不太一樣。好像被人平整過一樣,有新土翻上來。
也許是那家搶先要種了吧,不過王強可不管這個。
“老子今天種了就是老子的。”他憤憤的說著,往手上吐了兩口口水,用鐵鍬開始挖地,一邊挖一邊罵,忽地覺得鐵鍬一沉,被什麼東西絆住。
“連你也跟老子過不去。。”他憤憤的罵了句,用力翻起來,一塊物事被帶出來,落在一旁。
好似是一個布包?
王強愣了下,旋即驚喜,莫非他挖到前人藏的寶了?
他忙扔下鐵鍬,一步過去俯身去看,一低頭便只聞的腐臭味撲鼻,定睛一看。
小樹林頓時響起王強的慘叫。
“娘呀,是人手啊!”
盧巖得到訊息趕到時,整個地面都被挖開了,圍觀的村民都被驅散了,鹽丁以及聞訊趕來的兵丁將這裡密密麻麻的圍起來。
“大人…”張順幾步過來,眼睛紅紅的。
盧巖只覺得頭轟的一聲,腳便有些虛浮。
他似乎看到貴子站在他面前。
“二郎,你別去看…聽哥的話…”他攔著他說道。
隔著人群,他看到一雙腳,那是哥哥的腳,穿的是貴子娘做的鞋子,和自己腳上的一模一樣。
王墨在一旁擠了下,站過來,也讓盧巖從幻覺中清醒過來。
“有沒有太太和小少爺?”王墨乾淨利索的問道。
“沒有。”張順也利索的答道。
盧巖只覺得掐著自己脖子的一雙手終於鬆開了,他費力的嚥了下口水。
這裡挖了一個大坑,坑裡橫七豎八的埋著十七八具屍首,或斷頭或斷手腳無一一例外身上臉上都如同刺蝟一般插滿了羽箭死相慘烈,他們身上還穿著大周兵丁統一的棉甲,一眼便能分辨身份。
“能這麼輕易的殺死全部護衛,而且還能有足夠的時間掩埋屍體毀滅痕跡,這可不是一般的土匪流寇能做到的…”王墨捻著短鬚,眯著眼,說道,“看來,太太和少爺,是被人有預謀的伏擊了。”
訊息傳到宋三孃家,宋三娘一陣眼黑跌倒在椅子上。
“我怎麼就讓她走了?姑爺還沒來接呢,我怎麼就讓她走了,我明明知道她心裡有事…”她醒過來,捶胸頓足大哭。
正悲慼又有僕婦慌張的跑過來。
“少夫人上吊了!”她嘶聲喊道。
周家頓時一片慌亂,所幸發現及時,小欞無礙,她躺在床上面向裡哭泣不止。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宋三娘只覺得胸口發悶,坐在一旁哭道。
盧巖忽地掀簾子進來了,幾步站到小欞的床前,僕婦們對他不避嫌的動作有些吃驚。
“你趕她走的,對不對?”盧巖一字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