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自身的一些氣質。但是那種外在改變,而改變的氣質,是經不起時間的推敲。但這位老者瞧著那通身的氣派,就能知不是如他身上所穿著的,那套乾淨無折的粗棉布一樣,是普通人家的老漢。
老者進屋,笑容儒雅中透著平易近人,望著立夏盛出鍋的青菜雞蛋麵,語氣有幾分熟絡的笑著開口道:
“丫頭也沒吃飯呢?昨日老漢可是等上許久,都未見你店裡開門。今日又空腹進來,這碗麵老漢就先墊底了。哦,對了,再給老漢隨便做兩個小菜,我瞧著你姐弟上次吃的那個煎水餃,還有炒的那紅紅白白的就不錯,自己做的吧?老漢付雙倍的錢,能否也讓老漢嚐嚐鮮。”
立夏無語的看著老者自己動手端走了面,有些人有些事,你即便是知道他不尋常,但也無法將他拒之門外。或許在後世還有可能,畢竟各種傳媒通道很多,想要隱瞞什麼醜聞除非是鉅富人家。但在這裡,立夏只能老實的去廚房食材。這個老者雖然奇怪,但是立夏目前未感覺出他有什麼惡意。
或許是哪家的達官老爺,在家裡呆的憋悶,便服出來找一份安靜輕鬆吧。這種事情後世也經常會有,什麼有錢公子哥什麼的,開著車去乞討裝窮找刺激,只是兩者的追求不同罷了。立夏可沒有自戀到,認為老者是被自己煮的飯香吸引來的。
這個時代或許什麼都缺,但最不缺的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廚師。華夏之國,一直都是博大精深。甚至後世很多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已經全部丟失了。菜色方面,吃食方面,更是煎炸烹煮糕點茶,古人有條件的人家,最講究養生,從一日三餐到飯後品茶,燒水的柴和水,每一樣都仔細周到精闢。
立夏望著動作優雅吃著麵條的老者,淡淡開口客氣道:
“自己做的粗鄙之物,承蒙老先生不嫌棄,已經是本店的榮幸。”
“小丫頭客氣了,偶然見到,早就口水垂涎三尺。”
立夏只得轉身回廚房,拿了段灌腸幹辣椒和洗乾淨的青菜以及小炒鍋。做鍋貼直接用餃子餡和餃子皮即可,立夏只會這一種做法,說是鍋貼,或許用油煎水餃更貼切。回到店裡,把大灶上的鍋子用毛巾端過去騰出鍋灶,再放上剛拿來的炒鍋。在炒鍋裡倒上適量的豆油,手裡嫻熟的捏著長長的鍋貼,捏了二十個立夏就停手了。
等油燒熱了,把鍋貼一個個快速的排放進炒鍋裡,因為鍋子是橢圓形,只能拿著毛巾端著鍋子的一邊,來回的轉動讓油均勻散開,也讓鍋貼能均勻受熱。火大油熱鍋貼熟的很快,個個都被油煎的金黃,散著誘人口水的焦香味。立夏用筷子夾出來十個放進小碗裡,用鍋裡剩下的油,把一把乾紅的辣椒放進去炸,再把切成片的灌腸放進去一起爆炒。
辣椒灌腸也出鍋之後,立夏把鍋貼和辣椒炒灌腸一同端著給那位送去。放好菜,立夏就回了灶臺,在鍋里加上湯,煮了碗青菜面。面熟盛出鍋,配著剩下的十個鍋貼,把小碗的骨頭湯麵吃的精光。等立夏吃完麵,那老者也已經把面和鍋貼全都吃光。見立夏終於有空閒望著他,才四十五度抬頭,望空很是遺憾嘆道:
“現在要是有杯茶,就更滿足了。”
立夏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囧相,想了想反正這老頭願意掏錢,瞧他那神態也是不缺錢的人,何苦在意一點茶水。
“老先生若不嫌棄,我便去泡杯野菊茶。”
老者眉眼帶著笑意,神情滿意的點著頭,一副孺子可教也。
“即使如此,客隨主便罷。”
立夏嚥下脫口而出的‘委屈你了’,面色平靜的開門進了後院,到正屋後堂的桌櫥櫃裡,拿了裝幹野菊的木盒出來,開啟木蓋捏了些野菊再竹杯裡泡上。要說竹杯和野菊也是阿德同窗來家裡吃飯的第二天,立夏才想到準備的。反正好的茶葉和好茶具他們也買不起,乾脆買點有趣又實用的合算也不會失禮。
把茶端給老者,反正這位老者暫時也沒走的意思,立夏就回灶邊收拾碗筷,又把小炒鍋一同用水洗乾淨。吃飽喝足的老者,悠閒的淺泯著菊花茶,望著立夏忙碌的身影,仿似不經意的問立夏道:
“丫頭,你家長輩呢?怎的只見過你一人在店裡忙碌啊。”
立夏用乾淨的抹布,把洗好的碗筷擦拭上面的水跡,淡淡回答老者道:
“小女命苦,早已無父無母,只有姐弟兩人相依為命。”
老者看不出臉上表情,眼底也無一絲的波動,望著已經擺好碗碟,正用抹布擦拭灶臺的立夏,語氣仿似很是遺憾:
“老朽失禮了,丫頭帶著弟弟獨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