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廢話,只是問她:“想不想見一見姜芸芷的墳?”姜雲歌便對他言聽計從。
直到阿硯出現,韓珂才知道,自己這一招險棋算是走對了?她的目光茫然望向遠方:舅舅啊舅舅,幸虧我沒有把所有的希望押在你對我的疼愛上,你對國家社稷的關心遠遠超過了對我的疼愛……這不?姜雲歌才小小失蹤一下,你就已經再難忍耐,派阿硯來言和了。
“沒有證據,你又憑什麼證明舅舅沒有帶走雲歌小姐?”韓珂上前一步,鳳眸微挑,眸光直直掃向阿硯,“除非舅舅現身,才能證明他的清白,不是嗎?”
“初瑤郡主……”阿硯淡淡瞥了韓珂一眼,道,“你身體不好就該回屋養著,不該出來吹冷風?別忘了,在大胤的時候,主人幾乎是捨命救你,你現在落井下石,對得起他嗎?”
韓珂憤然反問:“呵……他刺我一劍,又將我推下懸崖。他這樣的做法,又對得起我嗎?我只是想要個解釋而已,他卻遲遲不肯現身……”
“郡主,有些事情並非表面那樣簡單,就算王爺將你推入懸崖,可你現在依然好好的活著,你有沒有想過,這一份幸運要演習多少遍?”阿硯自知失言,不再多說,只默默朝著韓珂一拜,“求郡主放過主人?”
“什麼幸運?什麼演習?你把話說清楚?”警察的職業病,讓韓珂聽到這些,內心突然感到無比恐慌,墜崖一事就似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引誘著她一點點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屬下沒什麼好說的,王爺只是讓屬下轉告皇長孫殿下,加派人手搜救安平公主,安平公主並不在王爺手上,恐怕已經落入歹人之手。”
“叔父此行的職責便是保護安平公主安全,如今安平公主失蹤,叔父卻命本王搜救,這算哪門子道理?”蕭焱處處維護初瑤,見初瑤丫頭刁難弈凡,自然也不願意聽從阿硯的吩咐,“倘若叔父自己藏起了安平公主,本王豈不是白費心思?”
楚黎見過弈凡一次,卻從未與他說過話,只覺得那人城府極深,於是也開口為難:“本王也覺得安平公主失蹤一事與睿王殿下拖不了干係。還請睿王殿下半天內交出人來,否則本王定然如實上奏父皇?到時兩國戰亂,恐怕睿王殿下要一力承擔?”
“好,半日之內,屬下定能找回安平公主?”阿硯說罷,沒有多餘的解釋,縱身一躍,消失在牆頭。
“……”韓珂還想說些什麼,阿硯已然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落寞地低下頭去。
她轉頭望向楚黎,伸手:“我不會再做傻事了,噬魂還我。舅舅讓我用它防身,我一定不會再往自己身上招呼。”
“給?”楚黎早料到這丫頭會要回玉瓶,於是昨晚便偷樑換柱,將其中的噬魂全部換成了普通的巴豆粉。就算她想不通,再做傻事,也不可能真正傷害到自己。
接過翠玉瓶,在蕭焱與楚黎焦灼的視線下,韓珂漠然轉身,黯然抱著懷中的墨白,重新回到弈凡房中。
“阿硯出現過了,只是舅舅依舊不見蹤跡。”
見初瑤郡主淡淡敘述這個事實,月彤總覺得心中不安:“郡主,我們藏起了安平公主,這麼做,真的能逼王爺現身嗎?萬一王爺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無暇顧及此事呢?”
“不會。”韓珂冷然道,“如果舅舅真的出了意外,阿硯就不可能渾身上下半點損傷都沒有。不要忘了,阿硯一直都守護在舅舅身邊……”
“離正午只剩下兩個時辰,我們真的就這麼幹等著麼?”月彤心中惶然,姜雲歌被她們下了昏睡的藥,正藏在屋中。
“當然。我相信,舅舅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會猜到姜雲歌的失蹤與我有關,他會出現的。”他會來求我的……韓珂在心底補上一句。也不知為何,不知不覺中,她對弈凡的信任漸漸轉變為仇恨,她想要個理由,想要內心不再疑慮重重,所以她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在屋中坐了不到半個時辰,阿硯果然避開蕭焱和楚黎的耳目,再次來訪。
“舅舅猜到了?”韓珂冷笑著望向阿硯,“猜到了是我做的又如何?他猜不到我將姜雲歌藏在哪裡……就算他連這個也猜到了,焱哥哥的人也一定不會願意幫著他來搜我。”
阿硯抱劍而立,一向淡然的眼眸中居然露出了幾分陰狠,拔劍而上,直指女童頸間的大動脈:“說?你把姜雲歌藏在哪兒了?詡陽劍可不是吃素的?”
韓珂目光坦然回視,嘴角竟露了幾分笑意:“如果我怕死,昨天我就不會親自吞下噬魂了……除非舅舅親自來找我,否則,我絕不放人?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我要這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