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要製造海嘯?”她不解,“她要自殺?”
東野蘭寵溺般一點她的鼻尖,如兒時一樣的動作,溫暖了她的心。
“和你一樣的原因啊。”
“和我?”她蹙眉沉思。
他揭開謎底,“因為她不想嫁給我,所以只有逃婚。這不正合了你要殺她的心嗎?”
東野雪一驚一喜,又有一怒,“她憑什麼不肯嫁你?你哪裡配不上她?”
見她心思如此古怪,他朗聲大笑,“雪兒,你以為世上人看我都如你一樣傻?即使我是個殘廢,都願意委身下嫁,執迷不悔?”
她也噗哧笑了出來,“幸好她不喜歡你,把你留給我。”
秋波流轉,她的紅唇如待採擷的櫻桃,讓東野蘭情不自禁的覆了上去。
火熱的唇舌交纏中,她聽到他微喘的說:“至於南習文,把他交給我吧。”
這個一直在眼前妨礙著他們的人,也只有他有把握與之對決,挫掉對方少年人的狂妄銳氣,博得一勝!
東野雪領兵出海,迎戰赤多族。今日午時,西涼水軍突然離去,看來東野蘭說的不錯,水玲瓏已經平安回國了。
而面對赤多練,這個已經見過一面的男子,東野雪在船頭緩緩掏出一條手鍊給對方看。這是東野蘭交給她的,造型是一串銀色的玉梨花。玉梨花是北陵的國花,這手鍊乃是蕭寒意的貼身之物。
果然,赤多練在看到這條手鍊後立刻臉色大變。
“寒意呢?她在哪裡?你們東野人把她怎麼了?”
這樣強烈憤怒的口吻,好像是東野把蕭寒意強行擄走,而赤多練倒成了來救她的親人。
東野雪忍不住想笑,“你想知道她的下落嗎?簡單,只要你立刻退兵,我便派人將蕭公主的訊息送到你面前。”
赤多練半信半疑,“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你來這裡不就是要問我她的下落嗎?我可以告訴你,只是要你撤兵這一個條件。於我這條件是合情合理,於你則更無損失。看看你船上那些族人,個個面如灰土,必然是不習海戰,暈船所致,你以為你們有多少戰鬥力可以和我東野聞名天下的海軍一敵?何必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赤多練表情陰晴不定,似乎拿不定主意,他問道:“你說話算話?”
東野雪鄭重道:“一諾千金。”
他再遲疑片刻,最後道:“好!我撤軍!”
“多謝!待您的戰船撤出三百浬外時,公主下落我會派人以密函告之。”東野雪將一封早已寫就的密函遞給身邊的孫春,“這件事交給你辦,待族長戰船撤出三百浬後,你要親手將密函送到族長手上,不得有半點差池。”
隨即她揚聲喝令,“張帆,轉舵,立刻回島!”
東野雪知道,南黎軍極有可能從另一面上島了,雖然東野蘭有十足的把握驅敵,但她還是不能放心,尤其血龍花花開在即,生死關頭上更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戰船如離弦的箭般火速駛回絕龍島。
此時,絕龍島外,南黎和東野兩軍已然對上,雙方大軍正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而南習文並沒有留在戰船上,他獨自一人悄悄走下船,換上一件不起眼的東野軍服,混跡在東野兵中,潛上了絕龍島。
大概是因為絕龍島上計程車兵都去海邊作戰了,因此島上的守衛鬆懈了許多。南習文輕易的找到了東野蘭所處的行宮別苑,跳過牆頭,潛入宮內。
在最裡面的一個走廊盡頭,他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對什麼人吩咐著——
“今日有沒有給花澆水?”
一個侍女回答,“澆過了,一日六次,奴婢不敢懈怠。”
“好!”那人冷冷的說:“要是錯了一點,我就扒了你們的皮!”
南習文不禁愣住,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還有心情養花澆水?
他再往前靠近幾步,貼在牆壁上向外張望,竟然看到一座花園。花園中心有一個雪衣人正靠在躺椅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一朵紅色鮮花。
那個雪衣人雖然蒼白消瘦,卻自有高貴威嚴的清華之氣,容貌俊美,行舉優雅,是他生平所未見。南習文立刻意識到,這就是權傾東野,盛名遠播的東野攝政王——東野蘭。
即使是南習文,也不禁心跳加速。他此行要獵殺的獵物就在眼前,但又不能立刻動手,怕人發現,於是他耐心潛伏,觀望著東野蘭的一舉一動。
只見一個英武的侍衛走到他身邊說:“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