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和大伯母,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動你母親。我護在心尖上的寶,差點兒被那兩個毒婦害得命歸黃泉!不教她們脫一層皮,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岑二孃與岑二爺同仇敵愾道:“不錯!既然咱們極可能被趕走,現在起,就得多為二房謀些金銀財寶。以後我們出府另立門戶,萬萬不能缺銀錢。”
岑二孃笑得像頭狡猾的小狐狸,“祖母和大伯母皆出身世家,當年嫁入岑家,陪嫁不知幾多。她們這般富裕,還肖想咱們窮人的銀子,這次,我非叫她們傷筋動骨不可!”
“吾兒之言,甚得吾心。”岑二爺這隻大狐狸眸中滑過算計的精光,“既然她們那麼想要西府,那便花銀子來買!你可要保管好那兩份供詞,派人看牢楊二夫妻,他們可是最重要也是最值錢的證人。”
“嗯。我已派人將他們嚴加看管,父親放心便是。”
岑二孃突然想起,她還忘了告訴岑二爺,她那大伯母很可能懷有男嬰,便三言兩語將此事說與岑二爺聽。兩隻岑姓的大小狐狸,便湊在一起密語,謀劃起來。
這一密談,就是一個時辰。
此時天已全黑,濃如潑墨的夜空,沒有一絲光亮。
黑夜裡,墨敞軒外,半日未見丈夫的林氏,一手牽著小兒,一手拎著個食盒,她身前和身後各隨了一個婆子提著燈籠為她照路。四人被玉墨攔在書房門外時,疏影已經高聲朝裡面的岑二孃和岑二爺報信了。
岑二爺父女兩個將將商議好全盤計劃,聽說林氏和岑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