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怎麼就那麼糊塗,想銀子想瘋了吧,怎麼就被岑三老太太攛掇著給林氏下藥了呢?嘴上卻含笑:“岑二爺過譽了。不過,若您一家堅持要走,老夫隨你們同行便是。不過,咱們這一行,病的病、老的老、小的小……”
“您不必擔心,我都已安排妥當。”岑二孃知曉秦大夫擔心路上不太平,便道:“此去,弘威鏢局派了二十多名武藝出眾的鏢師隨行。而且,從弘安府到淮州府這一路上,他們鏢局早已打點妥當,不會有不長眼的來劫我們。”
“這便好。”秦大夫不是第一天和岑二孃打交道,知道她辦事穩妥,為人精明,便放心地捋著自己的鬍鬚,“不知二姑娘可備得有藥材?淮州府距弘安府千里之遙,這一路上,難免有人會生病。”
“我不太懂藥材,為避免出錯,想著還是勞煩您置辦得好。尤其是我父母幼弟的藥,可不能缺了。”岑二孃遞給秦大夫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您看,夠不夠?不夠我再添些。”
秦大夫默默地算了算,岑二爺、林氏和岑三郎需要上好的藥材補身,還有其他人難免會染上風寒、發個熱什麼的,他們這行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要去西南,也可能會水土不服。便把這些與岑二孃說了,讓她多加了三百兩。
藥材還是多備些的好。畢竟,這冬日裡,他們走的是官道,一路上藥材鋪子極少,不少藥鋪甚至因大雪封山,許多藥都緊缺。
岑二孃二話不說,又給了秦大夫三張一百兩的銀票,並吩咐景山明日與秦大夫一路出門,幫忙搬運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