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被人死扣住脖子,安三少的力氣之大,不過幾息,她就開始呼吸困難。面色青白,並翻起白眼來。
“住手!”岑二孃終於被吵醒,她的起床氣還來不及,就看到安三少猩紅著眼要掐死劉三娘。
她瞬間從床上彈起,撲過去用力扳安三少聽到那句“住手”後更加用力的手,以她的力氣,自然無法撼動安三少。
岑二孃又急又怒,踢了安三少一腳:“快鬆開!你要掐死劉姐姐了。”
安三少聽到她用嗔怒的聲音噴他,卻喊那勾引了她的賤人為“姐姐”,氣得簡直想連她一起殺了。
怪不得他昨日說他不曾喜歡過他。原來他看上的是這個賤人!這種俗豔的空有美色的賤人,哪裡比得上英俊專情的他?!
“岑二郎!你的眼睛被狗吃了?!”安三人忍無可忍,暴吼岑二孃:“你居然為了這女人捨棄我!”聲音一節節拔高,一半是激憤,一半是委屈。‘
“什麼?!”岑二孃傻眼:“你又誤會什麼了?她是我姐姐。我和她,根本不是那回事好吧!”
等等,她為什麼要向他解釋呀!
“就算我和她真有什麼,也不關你的事。撒手!”岑二孃又狠踹了臉色變緩的安三少一腳:“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就宰了你給她陪葬!”
安三少才轉晴的心情一下就陰了,他不甘不願地卸了一半的力道:“哪裡有姐弟抱在一起睡一張床的!”
徘徊在死亡邊緣的劉三娘猛吸一口空氣。咳嗽幾聲後,怒視安三少:“你個神經病!睜眼瞎!二孃是女兒家,我怎麼就不能和她抱著睡了?!”
“女、女、女兒家?!”安三少的手一下沒了力氣,不止是手。剎那間,他便渾身無力。
感覺自己站不穩,安三少一手扶著床架站好,一手抽搐又顫動地指著岑二孃:“女、女……你、你……”
他有千言萬語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腦子裡只有“二孃是女兒家”這句話。嘴巴也只說得出“女”和“你”兩個字。
岑二孃半摟著捂著脖子咳出眼淚來的劉三娘,將她扶到床榻上坐下。
劉三娘鄙夷又仇恨地瞪著瘋瘋癲癲“你”過去“女”過來的安三少,“他,咳咳,是誰?”她好想把這個莫名其妙就對她下殺手的混蛋剁碎餵狗呀!可惜身子受那些藥水毒害,使不出勁。
“三姐姐你別理他。”岑二孃微笑對劉三娘道:“你先坐這兒緩緩氣,我把這個討人嫌的傢伙拎出去教訓,替你出氣。”
安三少還在傻傻又夢幻地凝視岑二孃,他還在迴圈重複那兩個字。
劉三娘白了他一眼,對岑二孃道:“原來他腦子真的有問題呀。不過就算是傻子瘋子,也不能隨便殺人呀。二孃,我瞧你和他挺熟,好好教育一下他,讓他以後別再犯了。”
安三少這時恢復理智,腦袋瓜又清醒了,他那眼刀刮劉三娘:“本公子不知多清醒多正常,管好你自己吧,死女人!”
既然他家二郎師弟是女子,這女人同她睡一起,也不算是殺頭大罪,但活罪難免。不過,看在她道破二郎師弟真身,又給了他新的希望的份上,且饒她一次。
“哼!算你運氣好。”不然少爺他非劃花她的臉不可!
“閉嘴!”岑二孃氣極,扯著安三少的耳朵,將他拎了出去,“你跟我來。”
“呀!人家好疼!師弟,你鬆鬆手嘛~~”安三少身體雖痛,心卻甜滋滋的,嘟著嘴朝岑二孃賣萌:“我知道錯啦。”
聽到他聲音的岑二孃、劉三娘和端著食物立在外間門口的玉墨:“……”好想割了這混蛋的舌頭呀。
岑二孃提著安三少的耳朵轉了一圈,安三少流著眼淚傻笑著喊疼,聲音更加甜膩。
玉墨聽不下去,端著他的食物帶上門出去,讓岑二孃收拾安三少。他可不想冒著被噁心死的危險留下來看戲。
裡間床榻上,劉三娘一邊小聲唸誦經文,竭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她怕自己忍不住衝出去手刃仇人。
“閉嘴!”岑二孃的臉色又黑了三分:“不準再出那種噁心的聲調。”
“可是人家開心嘛!~~”安三少又賣萌。
岑二孃不輕不重地賞了他一巴掌:“閉嘴!聽我說。”
安三少委屈地點頭,不敢再出聲。他控制不住自己狂喜的心情,更沒法控制那甜膩的聲音,還是不要說話了。
“本來不想和你說的。”岑二孃鬆開手,放過了安三少的耳朵,嚴肅對他道:“我是女子的秘密,我希望你能為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