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抱住安三少時,他已撞出了一頭血。
還好安三少不是真的欲尋死,只撞破了前額,可傷口看上去鮮血淋漓的,也挺唬人。
“呵!安之君!你好!你好呀!”安大老爺氣急反笑:“你竟敢以死相逼!我就成全你!我答應你,去岑家提親。”
“多謝……祖父……”安三少露出一個小白花的虛弱微笑,隨即眼前一黑,終於撐不住昏死過去。
他的心願已達成,嘴角掛著滿足的笑,看得安大老爺磨牙。
“之君!”安三太太嚇得忘了哭,兩腿軟,癱坐在地。
安四老爺朝外大喊了聲:“來人!快去請大夫!”
安大老爺冷靜地指揮安二老爺和安三老爺拿帕子按住安三少的傷口,把他抬到臥房放下,等大夫過來為他診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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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提親(一) 三更
安三少暈暈沉沉睡了一日,直到次日午時才醒轉過來。
他沉睡的這段時間內,夢到自己興沖沖地與安大老爺等人去岑宅提親,結果被岑二爺遣人打了出去。
他心愛的二郎師弟還挽著立柏的手,冷酷無情地告訴他,他從未喜歡過他,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說他心悅的其實是立柏。
立柏那個可惡的傢伙,摟著他的二郎師弟,極盡挖苦地嘲諷數落他這個手下敗將,氣得他吐血。他的父母和幾位祖父,將他綁回了安家,塞了個貌醜的女子給他為妻,還給他下藥,逼他入洞房,失了清白身。
就在他失去清白身的第二日,悲憤欲絕無顏見人時,收到了立柏遣人送給他的請柬,邀請他去安坪鎮參加他和二郎師弟的婚禮。
他的心情,簡直無法言表。各種情緒夾在在一起,險些沒逼瘋他,最終全部轉化為想殺人的憤怒。
然後,他就氣醒了。
一想到夢裡種種可怖之事,安三少就戰戰兢兢,急躁難安,越想越覺著,二郎師弟對他的情意,根本不及他對立柏的那麼深。
倘若他此時貿貿然帶人去岑宅提親,有八成的可能會被拒,然後被先生列為永不與之來往的黑名單,往後便真的同二郎師弟再無可能。
不行提親之事,還需再斟酌。
安三少藉著受傷不宜出門的藉口,說服了安大老爺等人,晚些時候再去岑家提親。安大老爺他們本就不同意提親之事,被安三少一攔,便欣然同意。
不去提親好啊
誰家的長輩願意家族中最出色、最有前途的子孫,娶個讓人詬病、斷子絕孫的男妻呢。
安大老爺幾人巴不得永遠都不要去岑家提親
他們問過大夫,安三少只是皮外傷,並未傷到要害,臥床養個十幾二十日,便能恢復。怕安三少傷愈後。又要鬧著拉他們去岑家,便全部腳底抹油地跑了。
經此一事,安大老爺幾個徹底明白了安三少迎娶岑二郎的決心,他們也不敢再說讓他迎娶女子的話。也捨不得將他趕出安家,便全部躲開他,拒不配合他行事。
看沒有父母之命,安三少還怎麼迎娶岑二郎
安三少欲娶男子為妻的念頭,實在是太瘋狂太荒唐。安大老爺等人恥於將之告訴他人,全部不約而同地對此事守口如瓶,每天給祖宗上三柱香,求祖宗顯靈,讓安三少儘快“移情別戀”。
哪怕看上花樓女支子,也比看上男子強哇。至少能給安家留後。
安三少見自家長輩集體遠離他,便猜到了他們的用意。他躺在床上不以為然地癟癟嘴:哼這次算他們溜得快。
都怪他算漏二郎師弟對他的心意。提親之事必須慎重,務必要一擊即中就怕關鍵時刻,他的二郎師弟反水,讓他功虧一簣。
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拿下二郎師弟的心。讓他也如他這般死心塌地地傾慕於他。如此,他們兩人才能有美滿幸福的將來。
只是那個噩夢完全反應了他心底的隱憂:立柏這個賊心不死的傢伙,可是強敵啊。
上次他在先生面前過早地暴露,惹得先生不快。這陣子他派安松送去岑宅的禮物,都叫人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先生還寫了封叫他“識相地滾蛋並消停”的書信,想想就憂傷。
難得他請到一月的傷假,想去岑宅探望二郎師弟,與他培養感情都不行。
先生真是壞人姻緣的攔路虎,讓人恨得牙癢卻無計可施
這天,安三少接過安竹端給他的藥。仰首一口氣幹了,苦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