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加上岑宅和宅子周邊的田地莊園,折算下來,岑家至少值三萬兩白銀。
靖翎先生打算敲詐岑家三萬兩白銀,便出面作保,讓安坪鎮上再無人敢去岑家挑事,欺凌岑家人。畢竟岑家是六皇子的恩人,他不好行事太過。
若岑家心疼銀子不願給錢,那就等著牆倒眾人推吧。高家、周家和魏家,可是早就盯上了岑家這塊肥肉。這三家人可不像他這般文雅,吃相好看。他們得了岑家錢財,還會派人不斷欺辱岑家人,讓岑家失財又失人,最終家破人亡。
當然,靖翎先生不想承認,若不是岑大郎和岑二孃今日拿了六皇子的玉扣上門求他。他才不會講究什麼文雅不文雅,定會榨乾岑家最後一文銅錢才作罷,更不會管岑家人是死是活。
岑大郎和岑二孃沒想到馮淵居然給靖翎先生下過那種命令,讓他不擇手段欺壓打擊他們岑家。他們心中同時掠過一個念頭:這次不破大財,是別想去災了。
岑大郎咬咬牙,“不知先生心中的價碼是多少?只要我岑家拿得出,我們必不會有二話。”
“三萬兩白銀。”靖翎先生把別在腰間的摺扇取出,夾在手指間轉動,“這個價錢保岑家在安坪鎮內至少三年內無人敢擾,也不算高。”
岑大郎和岑二孃聞言,默契地對視一瞬:捨棄岑家全部的財產,換來一家人的安寧,也不是不划算。只是,不知靖翎先生的話,算不算數。
岑二孃委婉地開口,“先生,三萬兩可是我岑家所有的財產,若給了您這筆銀子,我們就得賣房賣田,往後連維持生計都困難。您之前說的保我們三年內安全無虞,那就是說我們得用一年一萬兩來買平安。這個價錢,可不低啊。”
“岑二少是怕在下拿了岑家的銀子,卻無法保證岑家的安全?”靖翎先生冷笑:“你還不知我家少主再過一月,就會到淮州府上任,領西南副總督的職了吧!”
“等他到淮州,每月都可抽出七八日的時間來安坪鎮轉悠。以我家少主對岑家的仇視,不用他親自出手。只消他放出不滿岑家的話,多的是人替他對付岑家。”
“之前周家對岑家的那些小打小鬧,兩位少爺都覺得承受不起。等我家少主出手。到時兩位少爺怕是連叫苦的力氣都沒了。”靖翎先生帥氣地開啟摺扇,輕輕搖晃,“如此,一年一萬兩銀子的安保費,兩位還嫌貴麼?在下卻是覺得這價還低了。須知要保岑家,我可是得冒得罪主家的風險。”
岑二孃直接問靖翎先生:“是不是給您三萬兩白銀,您就一定能保證往後三年。再無人上我岑家鬧事,找我家人麻煩?”
“自然。”靖翎先生繼續優雅地晃動紙扇,“在下從來都是一諾千金。若岑二少還有疑慮。我可立下紙書,指天發誓也行。”
“好!”岑二孃拍板道:“您給我幾日時間,等我回去變賣了宅子和田莊,就帶銀票來找您。不過還有一事。怕是要勞煩先生出面。”
“二少行事說話。果然乾脆利落!”靖翎先生把紙扇往掌中一拍,笑道:“你有何話,直說無妨。”
“請先生派人去周家放話,讓他們來買我岑家的宅子和田莊。還有,讓他們從今日起,別再來騷。擾我的家人。”岑二孃想著,岑宅和田莊都被周家禍害完了,怎麼也賣不出兩萬多兩銀子了。且周家時時上門搗亂。正常人家誰會傻到這時來買岑家的田宅?這不是擺明和周家、魏家、高家作對麼?往後還怎麼在鎮子上混!這個爛攤子,還得周家接手。
周家人不是砸院子砸得很痛快。踩莊稼踩得很舒服麼?等他們被靖翎先生逼著買了田宅,看他們還爽不爽快得起來!
“哈哈!”靖翎先生擊掌大笑道:“二少此言真是妙哉!神來之筆,神來之筆啊!周家毀了岑家好端端的田宅,這個燙手山芋,確實該他們自己接!”
靖翎先生對岑家二少這個一肚子黑墨水、壞水響叮噹的小傢伙,真是由衷地喜愛啊。岑二少比他當年年少時還奸詐陰狠!真是甚得他心!他怎麼看岑二孃,怎麼滿意。
岑二孃從靖翎先生的語氣神態中,看出了他對自己的讚賞和喜愛,得寸進尺道:“先生。一事不煩二主。我家隔壁的沈宅也要出賣,不如您叫周家一併接手算了。反正周大老爺財大氣粗,周家族人和護衛眾多,總得教他們都住得寬敞舒適吧。”
“小傢伙,你還想敲周家一筆?”靖翎先生笑呵呵道:“你這心腸,未免太黑呀!”
這語氣親近的“小傢伙”一詞,聽得岑二孃和岑大郎不禁抖了抖。
“說什麼敲詐這麼難聽。”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