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在岑大郎的協助下。很快把疼暈過去的周遠達吊上了半空,他仍覺不過癮,臨走前又踢了周遠達兩腳。把他踢醒。
周遠達感覺,不過一會兒。自己從鬼門關走了幾個來回。他從小到大,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頭。從來只有他揍別人的!
如今風水輪流轉。讓他深刻地體會了一把被揍的滋味,真的是……欲生欲死。周遠達難得開始悔悟:莫非是他從前欺壓別人太多,才換來此番報應?
眨眼間,滔天的憤怒淹沒了那絲自省,他在心中發誓,他日一定要將揍他的渾球,抽筋剔骨!
然而,這憤怒很快又被恐懼壓了下去。
當週遠達發現自己被吊在半空,那晃來晃去就是不著地的失重感,令他愈發惶恐。他咳了幾下,喉中溢位腥甜,用求饒呼痛時幾乎已被他吼破的嘶啞嗓音,尖聲驚叫了兩下。還想再說什麼,都只能張動嘴巴,發不出聲。他只得調動全身力氣,拼命地扭動著,想掙脫麻袋出來,可惜未能成事。
岑大郎和趙鏢師酣暢淋漓地出了一口惡氣,感覺周遠達被他們打得去了半條命,不遠處又有人來,也不念棧,兩人迅疾地爬上桐樹,貓著腰,踩著一戶人家的院牆,繞到了聞聲進跑巷子的那兩名路人的身後,在那兩人望著扭來扭去發出悶聲的麻袋驚叫時,岑大郎和趙鏢師已施施然從他們身後落下,混在人群中,穿過越聚越多的行人,出去外面包子攤鋪又買了兩大袋包子,邊走邊吃,朝香林街的分局走去。
岑大郎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和父母弟妹分享他怒揍渣滓的舒暢愉悅心情了。
返回分局的途中,趙鏢師便問岑大郎,需不需要聘請護衛,並毛遂自薦,吹噓他打架、護主、刺探訊息,無一不精,唸書識字,更是不在話下。極力勸說岑大郎,切莫錯過如他這般的人才,岑家聘請他一個,至少頂三兒。若岑大郎聘用了他,往後不止有人陪他幹各種壞事,還可至少省下兩份工錢,因為他還能充當問路問訊息的小廝和伴讀書童。簡直是鎮宅出行必備之良品!
岑大郎想想,確實如此,這趙鏢師委實是個人才。就衝他這死人都能說活的口才,和坑人打架時與他的默契,就值得一用。便問他:“若聘用你,不知一年工錢幾何?”
畢竟,經過一番劫難,他們家的存銀也不多了。如今岑家還沒進項,能省得省呀,不然回去妹子又要揪著他耳朵說他敗家了。之前他們一家從淮州府城出來,經過盛產銅鐵礦的容州時,他問父親要銀子,買了幾樣價值不菲的兵器,回去就被妹子訓了個狗血淋頭……
趙鏢師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說:“不多,就一百兩而已。”
岑大郎沉眉:“昨日我父親向分局當地的鏢師們打聽過了,在安坪鎮,那些富商聘請入山的護衛,一年也不過才五十兩。趙鏢師你可真敢開價!”
趙鏢師眯縫著眼笑:“嘿嘿,我和那些護衛不一樣,我能打能闖,能探訊息還能書寫,這樣完美的全面型人才,價格自然要高些。再說,我得掙錢娶媳婦,往後還得養孩子、養媳婦、養家呢,銀子少了怎麼行!況,岑家也不缺這點兒銀子,大少你就不要和我斤斤計較這些蠅頭小利了。”
岑大少嫌棄地上下打量趙鏢師一眼,哼了哼:“你都一把年紀了……”
趙鏢師跳腳:“喂喂!我才不過十九,風華正茂呢!大少你這鄙視嫌棄的眼神是何意?”
“不過是大齡老光棍一個……”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弘威鏢局分局的大門口,岑大少不再理會趙鏢師,徑直往裡走,嗤笑道:“混到這年紀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你不值一百兩一年。”
岑大郎心想:這趙樾看上去一表人才,又會說話討人喜歡,還文武皆修,他在弘威鏢局走鏢,一年也能掙上不少銀兩。可為何他都十九了還未娶親?
他的言談舉止,偶爾透露出養尊處優的痕跡。雖然他已經盡力把自己往粗人方向打造,可說話行動間,難免會露出一星半點兒。還有他的口音,可是純正的京城口音!另外,他一直沒有提及他的出身和家人,這背後肯定有隱情。他可不想請個麻煩入門,雖然這趙樾頗得他意。
趙樾見岑大郎甩下他,不再提聘用一事,他嘴角微勾:這岑大少……感情方才聽他說那麼多,還問他工錢,給他希望,原來都是在消遣他。不過,他想甩下他,可沒那麼容易。(未完待續。)
ps:抱歉,今早睡過了頭。更晚了些,下一更在中午一點左右。
岑大郎給趙鏢師打掩護,就是抱著時不時讓他誘周遠達出來給他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