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聽我妹妹的,饒你一條狗命,還不給我滾!”
“饒誰?死小子你叫誰滾呢!”安二老爺怒極,也不管什麼岑家不岑家的,揚手大步走到岑大郎身前,欲抽他耳光:“你這小孽畜!竟敢當著我面打我安家的人!活夠了嗎?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給我女婿和侄兒出氣!”(未完待續。)
第七十章 問責(二)三更
被岑大郎踢傷小腿的那個護衛,名為安澤,是安二老爺的堂侄。安澤出身安家分支,身手好又衷心聽令,很得安二老爺喜愛和看重。
因此,他不過年方十七,就成了安坪鎮安家大宅的總護衛,總管安家門下一眾護衛,手下經常帶著一幫小弟打手。那些人很多年紀都比他大,有的甚至比他大一二十歲,卻都唯他命是從。
安澤在安坪鎮向來是橫著走的,從來只有他打人,還沒被人打過;尤其是被只有他肩高的混小子,當著一眾小弟的面打。這讓他情何以堪?
岑大郎那含風帶雷的一腿,不僅踢傷了安澤的身,更踢飛了他的自負、驕傲和顏面。若不是此刻小腿痛到他無法動彈,安澤真想站起來把岑大郎生撕了。
岑大郎那一腿雖迅如閃電,但他下腳前早已瞄準了安澤腿上的穴位,這是他從前在軍中與一名副將下場操練時,透過實戰,從他身上學到的。故而才能一腳將安澤這健壯的練家子踢倒,還使他動彈不得。
“二伯父,您快叫人替我教訓那個死小子!”安澤咬牙忍痛衝安二老爺喊道:“打斷他的雙腿,叫他一輩子站不起來!”
安澤不知岑大郎用巧勁踢中了他的穴位,還以為岑大郎是力氣蓋天的妖孽,一出手就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知曉他伯父一人與他對上沒有勝算,提醒安二老爺叫身後的護衛齊上。
可惜安二老爺沒有領會他的意思,他氣急過頭,自己撈起袖子就要教訓岑大郎。
“呵!”被人綁著卻一臉悠然的趙樾。看到安二老爺和安澤的嘴臉和動作,嗤笑道:“果然是以仁善著稱十里八鄉的安家。以多欺少,以老欺小不說。還動不動就要打斷別人的腿、打死人,真叫我長見識了。”
安二老爺正揚手要抽岑大郎呢,就聽到後面的趙樾冷嘲熱諷。他沒將手落到岑大郎臉上,轉身順手指著趙樾的鼻子罵:“閉嘴!就算你不開口,老子今天也不會放過你!待我先解決了這個小子,再……”
岑大郎正蓄勢待發,打算和安二老爺身後得了安澤指令、急速靠近他的幾個護衛對戰,就聽林四爺的聲音,突然從安二老爺側後方響起。“安二老爺好大的威風!”一下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
只見他身後跟著簡三爺、洪大寶等人,與分局管事的總鏢師陸銘司,撥開圍攏岑家的安家護衛,並肩走向安二老爺,厲聲喝道:“青天白日之下,你帶人公然打進我弘威鏢局,還要對我的手下和保護的主顧喊打喊殺,是不將我湛洲林四和弘威鏢局放在眼裡嗎?”
陸銘司與林四爺同仇敵愾,不待安二老爺辯駁。冷聲對他道:“二老爺,您這次未免太出格了些!你安家雖雄霸安坪鎮一方,但我弘威鏢局也不是好惹的!你這樣帶人打上門,是打算和我弘威鏢局宣戰嗎?”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跟在他和林四爺身後的一干鏢師,都手持武器,擺開架勢。和安二老爺帶來的二十名護衛對峙起來。
雙方都怒氣洶湧,戰意蓬勃。大戰一觸即發。
安二老爺抬手往上一揮,急忙制止自家護衛:“都給我住手!”他今日來是找岑大郎和趙樾算賬的。當然教子不嚴的岑二爺他也不會放過,但可從未想過要和林四爺及弘威鏢局幹架。
且不說林四爺背後的湛洲林家,就說近一點兒,林四爺嫡親的大哥林知府和二姐夫敬知縣,兩個都是手握重兵的煞星,他可惹不起。且林四爺本身武藝高超,自己就在湛洲開著鏢局,手底下一票兄弟,哪個不是以一敵五的好漢,可比陸銘司和他的鏢師們厲害許多。
先前他帶人抓趙樾時,就被那小子打傷了不少護衛。當時他還鬱悶:怎麼那小子腿腳功夫那般厲害。原來他是林四爺的手下。
若真打起來,他這二十名護衛,連林四的人都打不過,肯定會吃虧。
安二老爺心中狂罵林四爺:他、媽、的,吃飽了撐著的混蛋!他又不是找他報仇,也沒把弘威鏢局怎麼樣,他帶人跑過來鎮什麼場子!若只是陸銘司這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帶人過來,他才不怕呢。再說陸銘司向來巴結他,以安家馬首是瞻,也不敢,更不會來阻他。
“林四爺、陸總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