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激賞和欣慰,便知他是支援自己的。
於是安三少笑嘻嘻地湊近安三爺,低語道:“父親,我離開岑家前,先生和師母單獨和我聊過了。他們願意再給我最後一個機會,說是若我能達到他們的要求,就將師……弟許配與我。那個要求吧,它……”
“說。究竟是什麼要求?”安三爺道:“只要不是讓你通敵賣國,殺人放火,做一些喪心病狂的壞事兒……或者要你入贅岑家,我都會考慮考慮。”
“哪裡有那麼誇張?!”安三少嘿嘿道:“父親你真會說笑。那要求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先生他們讓我回來先把家分了,出去另闢府單過。就……”
“你說啥呢?!分家?!!”安三爺霍然直起身,甩了安三少一個巴掌,在他另一邊臉上留下一個對稱的紅印,打得安三少頓時息聲,神情又慍怒又委屈,“父親,你為何又打我?!”到時還是不是親爹呀,下手這麼重,他的臉都要被打腫了!
安三爺見安三少還未反應過來,他微側身子,做出又要打他的模樣兒,將手指向門口,示意他看過去。
安大老爺就站在門口,正氣得鬍鬚一跳一跳的。
安三爺繼續罵安三少:“你這孽子!胡說什麼?分家!你可是咱們長房唯一的男孫,是要繼承家業的。怎可分出去單過?!”
“你可知什麼是孝悌?你打算將我和你母親,還有你祖父、祖母怎麼辦?丟在一邊等死麼?!啊!孽畜!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你就這樣回報我的?還不如掐死你,省得你分家戳我心窩子,叫外人恥笑咱們長房要絕後!”
罵著罵著,安三爺就掐上了安三少的脖子,看似用力掐著他搖晃,其實是趁機將他的臉對向門口,讓他看扶著門框站立,氣得渾身抖的安大老爺。
安三少在安三爺痛罵他的空當,就用眼角餘光瞟到了安大老爺,他假裝不知,哭著向安三爺告饒,求他原諒,還在安三爺掐他的脖子時,故意瞪圓眼睛,閉著氣將臉憋紅,還適時地悶哼幾聲,裝作呼吸不暢的模樣兒。
安三爺對兒子的機靈很滿意,他心中微笑,面上卻越猙獰,裝作怒極的樣子一直喊:“我掐死你這個孽障!我掐死你這個孽障……”
“住手!”安大老爺丟掉柺杖,大步跑進來。他見安三少被勃然大怒的安三爺掐得“奄奄一息,就要斷氣”,心裡驚恐大於憤怒。
只聽他一臉焦急地大喊“住手”,幾乎是立刻就飛撲到安三爺跟前,伸手扳開他死死掐住安三少脖子的手,“快鬆開!他是你唯一的兒子,難不成你真要掐死他?!鬆手!”
安三爺故意不忿地和安大老爺推攘了半晌,才“不得已”鬆手,恨恨道:“父親,為何要阻止我?!這樣的孽子,活著有什麼用,只會惹我生氣,不如弄死他得了。”
“省得他成日巴著一個男子,到處丟咱們安家的臉!什麼東西?為了一個男子要死要活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提出要分家?他明知咱們長房就他一個男兒支立門戶?他要是分出去單過,叫我們怎麼辦?長房的家業又該誰來承擔?外面的人又該怎麼取笑我們?”
“可之君畢竟是你的兒子!我唯一的孫子!”安大老爺喊道:“你怎麼能掐死他?!他有什麼地方不對,你讓他改就是,沒必要要他的命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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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分家(二)
“可是我想到他說的那混賬話就心煩!”安三爺一把推開擋在安三少跟前,怒視他的安大老爺。‘
又要伸手去掐像熱死狗一般,躺在床上張嘴大口大口喘氣的安三少:“孽子,你活著也只會叫我們生氣,令我們丟臉,還不如死了清淨呢!今日我一定要掐死你,清理門戶!”
“父……親……吭……咳咳……”這次安三爺真的用了勁,因為安大老爺就近在眼前,他沒法作假。
安三少不料這次他父親竟玩真的,陡然被掐得青筋畢現,面紅氣短:“我……嗯……不行……了,松、松……”
他喊一下停一下的,很快眼珠子就凸了出來,舌頭吊在外面。然後眼珠子一翻,又沒了知覺。
安大老爺被安三爺推開,碰到了桌子撞傷了腰,疼得他僵立了一會兒,緩過疼痛扶著老腰靠過去,就看到安三少被安三爺“掐斷了氣”,又氣又怕,悔恨交加,眼前金星閃爍,一隻手還指著安三爺罵“畜。生”,人就倒了下去。
安大老爺暈厥後,躺在床上裝死的安三少想跳起身去扶安大老爺,被安三爺按住手,低頭在他耳邊喊了聲“別起,你祖母她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