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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畫圈圈怎麼夠,還要扎小人

策馬奔騰在去容州的路上的安三少。忽然連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他有些心虛地拉了拉身上的披風:看來夫人這次火氣挺大,他選擇跑路,果然是正確的

等半月後。夫人氣消得差不多,他再塵滿面,面黃肌瘦。慘兮兮地回去,繼續伏小做低扮可憐。頂多頂水跪個兩刻鐘,不用吃那癢癢粉和金針的苦。

尤其是那癢癢粉,大舅兄意志那麼堅定,被撒過一次,也沒撐過去,撓壞了一身面板。他要是被撒一次

安三少腦中驀地閃現出他遍體血痕的恐怖模樣兒。他打了寒戰:他身上要是出現縱橫交錯的不可癒合的醜陋疤痕,還憑什麼吸引夫人

他和夫人幾次有限的歡好,發現她特別喜歡摸他一身光滑堅實的面板,尤其是手臂和大腿這些腱子肉滿滿的地兒,還有後背到尾椎骨那兒

與安三少同行、策馬跑在他身側的梅副官,正在問安三少是去容州城中安置,還是在城外紮營他半晌都沒有聽到回應,轉頭一瞧,眼睛都直了他看到了什麼

他們英明神武的總督大人,居然目光迷離,迎風噴了兩管紅豔豔的鼻血出來

梅副官以為安三少的病還未好徹底,出現了反覆。他擔心安三少,焦急地大聲對他道:“大人快停下您流鼻血了,還是去馬車裡和季先生作伴吧。這天寒地凍的,風又大,騎什麼馬可別吹壞了您”

安三少尷尬地抽搐著眼角,故作鎮定道:“大驚小怪什麼不過是火大流鼻血,也值得你嚷嚷。大人我身體好著呢,繼續前進一會兒咱們不進城,在城外的十里坡安營。”

“探子送訊息回來說,十里坡對面山頭的那窩土匪,最近很不安生。隔三差五就下山打劫那些走水路、陸路的行商和行人。十日前,還殘忍地殺了一船人。”

“咱們去十里坡那邊的山谷埋伏,明日等那些土匪下山犯事,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安三少從袖袋裡抽出一張帕子,想擦鼻血,卻發現他帶的,是夫人親手為他繡的唯一一張手帕,平時都是他帶著用來睹物思人的。

他將手帕重新塞回袖袋,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按著熱血洶湧而出的鼻子,扭頭衝梅副官道:“老梅,快把你的手帕借我用用”

梅副官在安三少還是淮州知府時,就跟著他了,是梅花盟裡的舊人,年紀雖才三十五六,但人生經歷可豐富了。他曾經是京中一品武將,常駐漠北。一家老小都被北蠻殺了。

他為家人報仇心切,有所疏忽,帶兵去戰場打戰時被敵人算計,斷了糧草,吃了敗仗。

本來是要被問斬的,可上斷頭臺之前,讓安大老爺和季先生用另外的死囚換了他,將他救了下來。他加入梅花盟時才二十六歲,孤家寡人一個,如今已有近十個年頭。

最初,他是暗樁首領,專門負責訓練暗衛。安三少做知府後,安大老爺擔心他身邊沒人保護,叫人算計害了去,便給他偽造身份,讓他跟在安三少身邊做副官,保護他。

梅副官跟了安三少幾年,日子過得特逍遙爽快。好心的安大人還給他保媒,讓他娶了一個守寡在家的書香門第出身的溫婉才女。他夫人二十五六,比他小十歲,貌美如花。氣質如蘭,待他還極溫柔體貼,比從前家裡安排他娶的那個夫人好千百倍。

更令梅副官開心的是,他夫人嫁他四年,就給他生下了三個兒女,頭胎還是一對雙生兒,第二胎是個女兒。託安三少的福。如今他兒女雙全。官至四品,手下管著一萬兵士,時不時就能帶兵出去剿匪打亂民。一展拳腳,日子神仙不換。

因此,梅副官對安三少簡直是俯首帖耳,唯命是從。他大安三少近十歲。私底下,打從心底把他當自家親弟愛護。每次安三少出去剿匪。他都必定隨他左右。

和山匪開戰時,梅副官從不離安三少方圓一丈開外,總是貼身保護著他,因他還曾替安三少擋過刀子。所以安三少也很倚重他,待他也十分親切。

梅副官聽安三少喚他老梅,正擔心自己比夫人老。怕被夫人嫌棄的他,頓時吹眉瞪眼地喊道:“什麼老梅大人你喚我的字明瞻就是。我還年輕力壯著呢喊什麼老梅,平白把人叫老了。”

安三少微微仰頭,一隻手捏著鼻子,斜睨梅副官一眼:“囉嗦什麼,快給我帕子要是鼻血流下來,弄髒了夫人親自畫圖叫裁縫給我制的新披風,信不信大人我滅匪前先滅了你快呀”

“”梅副官不情不願地把自家妻子為他繡的精美手帕丟給安三少,小聲腹謗他:“也只敢在我面前囂張擺譜兒。哼等滅完匪回去,定要找安夫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