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運算元大師鮮少見岑二孃這般動怒,他動了動唇,想開口為岑大郎說好話,讓岑二孃放過他。
岑二孃看穿了他的心思,冷聲打住大師還沒出口的話:“師父,大兄他腦子有問題,合該吃些教訓,如此才能清醒。您別為他求情,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等他再癢上半個時辰,看他的認錯態度,我再決定要不要放過他。”
卜運算元大師吞了吞唾沫,心說:大郎呀,你自求多福吧,師父幫不了你。
他受不了屋裡劍拔弩張的冷肅又緊繃的氣氛,重新扯起一張笑臉,轉移話題:“二孃呀,我與你大兄去了京城,短期內怕是沒法回來。農革之事,師父就全交給你和安三了。”
卜運算元大師最放不下的,就是他和岑二孃的那些農事研究與規劃,“那可是咱們隱雲門的大計,做好了,能造福一方百姓。安三什麼都不懂,只能為你處理一些瑣碎雜事,你一定要”
“我會全力以赴的。”岑二孃笑道:“那也是我多年的追求和心血。師父,你不是卜過卦,說是明年的氣候良好,不會有什麼天災麼。這次咱們天時地利人和都佔盡,會有好結果的。您就等著看吧。”
“反倒是京城那邊太亂,我不放心您去。”岑二孃關切地道:“將才您和大兄也說過,京裡風起雲湧,很不太平。尤其是宮裡。您要進宮為聖上治病,可得小心。那可是在與太子和六皇子作對”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去皇宮做客了。”卜運算元大師揉揉岑二孃梳得整整齊齊的漂亮髮髻,“就算真有什麼事,我也能自保,安然無恙地逃回來。再說,還有你大兄和岑家在,他們總不會看我出事。”
“好罷,您多保重。看著些大兄,別讓他亂來。”岑二孃小聲對卜運算元大師道。
卜運算元大師眨眼,微笑點頭。
這時,裡間的岑大郎用身子不停地撞門,又笑又叫道:“開門哈哈哈開門”
卜運算元大師嘆了口氣,揮揮衣袖走了。
岑二孃眼見門要被撞開,推了張大方桌去抵住門口,她盤腿坐在方桌上,陰森森地笑著對屋裡大吵大鬧的岑大郎道:“時間還早,大兄你慢慢享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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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馴夫(一)
岑大郎最終頂著假臉,扮作岑言,帶著一身抓痕與卜運算元大師去了京城。l首發哦親他走的時候,沒有通知岑二孃和安三少。因為岑大郎不敢面對噴火龍似的小心眼妹妹。
再加上他被那對夫妻擠兌的擠兌,背叛的背叛,心累極了,根本不想看他們一眼。
他看自家妹子嫁人後,便把心偏向了夫家,心說,養女兒養妹妹真是虧死了。往後他的女兒,一定只招婿,不外嫁。一定要讓女兒一顆心向著自己,向著孃家。
岑大郎離開的那日,安三少收到訊息,當天便買了上千兩白銀的煙花爆竹,從小安府外那條大街的街頭放到街尾,慶祝自己終於暫時脫離了大魔王的陰影。
然後,他拉著岑二孃去府裡的溫泉別居,哄著她喝了兩碗狀元紅陳釀,把她灌得半醒半醉,抱著她一起泡溫泉、坐搖木床。
期間要了岑二孃五次,直到黎明時分才停下,那時岑二孃已經不省人事了。激烈程度堪比新婚當夜。
理所當然地,岑二孃第二日清晨沒能起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渾身痠痛地醒來。她睜開眼,動了動身子,渾身都痠痛,像是被馬車碾過一樣。
她心裡憋著火,對安三少的不知節制、不聽勸告十分惱怒,很想撒他一把癢癢粉。
若不是四肢痠軟,手拿不穩金針,她還特別想用金針把安三少紮成刺蝟,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然而,令她驚怒尤甚的是,安三少居然在那麼對她後,清早起床拍拍屁股。帶了兩千精兵,跑去容州剿匪了
只給她留了一張紙,說他先帶兵去容州清匪,要半月後才能歸來,讓岑二孃不要太想他。
岑二孃看著那張字跡龍飛鳳舞的紙,冷笑不止,“不要太想你我這會兒就想死你了。安三你做了那等事兒。不跪著求饒。還敢腳底抹油。以為你溜去容州,我就拿你沒法了呵呵咱們走著瞧”
服侍岑二孃更衣的丫鬟,被她笑得幾乎抖成風中盤旋的落葉。手上的動作越發輕快沉穩,就怕不小心惹到了盛怒的岑二孃吃掛落。
這丫鬟在心底把安三少罵了個狗血噴頭:他惹惱夫人,自己躲得倒是快可苦了他們這些下人。一會兒回去,就蹲在牆角畫個圈圈詛咒總督大人被夫人一輩子治死。永遠抬不起頭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