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和東海運送的救濟糧過活。
五皇子和劉國邦身體力行,走在前面帶人種田時,也沒忘記在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他們很謹慎地一點一點地動作,一邊慢慢想方設法圈錢運物資養兵、練兵,一邊打著著殺北蠻的旗號,隔三差五向朝廷要錢要糧,要增加徵收民丁入伍的軍戶名額。
岑大郎為了護住漠北那片將來能給他帶來巨大收益的土地,都一一準了他們的要求。
他要忙著監督人修河,忙著說服那群固執的大臣遷都,沒有閒心和餘力去注意“已經被他打破了膽”的五皇子和劉國邦的小動作,放任他們在漠北培養了一批只聽他們指揮的精兵強將。
雖說如此打退了滋擾邊境的北蠻人,卻也給岑大郎的大啟朝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五年後,漠北那邊歷時八年的青暝河支流工程,終於圓滿竣工,被分出的支流,流經漠北十州、二十三縣、五十九個村鎮,給漠北百姓帶去了珍貴的水資源,使得漠北不再缺水了。
此時五皇子和劉國邦依舊按兵不動,他們默默地帶領漠北當地百姓種田,豐富著自己的糧倉。同時開出優渥的條件,吸引各地的讀書人、商人和普通百姓,攜家帶口入駐漠北,在漠北生根發芽,使得漠北一天天繁榮起來。
這時,岑大郎已經把都城遷去了西南淮州府。
曾經竭力反對遷都的臣子們,被他威逼利誘拉去西南定居,發現西南比京城還繁榮,朝廷分給他們的宅院比京城的還大還漂亮,西南的瘴氣毒氣都侵害不了他們的健康後,什麼怨言都沒了,開始享受起在西南生活的日子來。
遷都也沒有影響大啟朝的繁榮昌盛,反而使得大啟的國力一天天增強。
因為岑大郎當年以鐵血手段打服了各地豪強匪類,大啟如今歌舞昇平,一派和睦。百姓安居樂業,開口閉口不離岑大郎這個好皇帝,便是民心幾乎被五皇子他們一手控制的漠北,也有不少百姓開始感念岑大郎的好,站向他這邊。
尤其是青暝河工程完工後,岑大郎又岑二孃帶了一批種田好手到漠北,給漠北百姓帶去新的種子,教他們用新的法子種田。
當年秋收,幾乎家家戶戶都豐收了。
這令漠北的百姓,更加尊崇岑二孃和岑大郎。他們稱岑二孃為農母,岑大郎為慈善英勇聖帝。許多漠北百姓開始“變心”,不再想跟著五皇子和劉國邦幹要掉腦袋的背叛大啟的反叛事兒。
五皇子和劉國邦察覺到百姓們的轉變,覺得不能再等下去,否則漠北真要變成大啟朝的地盤,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未來了。
因為岑二孃教漠北百姓種了一季的田,收穫頗豐後,岑大郎開始正視漠北發展的巨大潛力,已經開始動員心腹臣子過來漠北,要收回他們手中的權勢和兵力。
漠北明面上的兵力,雖大部分都在岑大郎派去協助五皇子和劉國邦鎮守漠北的幾員心腹大將手中,劉國邦和五皇子只掌握了少數。可那些將領,有一大半被五皇子和劉國邦收買,已經倒戈,只是岑大郎不知道罷了。
再加上五皇子與劉國邦這些年來暗中蓄養的私兵,已經是一支殺傷力不小的強軍。
若是起事,五皇子也有把握將漠北,和臨近漠北的幾個城池,納入掌中,與岑大郎隔著青暝河分國而治。
野心勃勃的五皇子,驟然集結部隊發兵,打了岑大郎一個措手不及。因為大啟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東海和西南,原先的舊都和中原地區只有少數駐兵。
且那些地方,有一半的官員和小將,都是大景的舊臣,他們得了五皇子的好處,早已暗中投向他。等五皇子一發兵,他們與他裡應外合,使得那些地方很快便城破。
五皇子與劉國邦突襲與漠北相鄰的位於中原的幾座城池,只花了短短十幾日,就搶走了岑大郎六個州、十五個縣,加上漠北偌大一個地盤,等同於划走了岑大郎小半個大啟江山,氣得他在金鑾殿上摔了御桌,嚇得一群大臣噤若寒蟬。
被五皇子和劉國邦擺了一道的岑大郎,怒而宣旨,說他要御駕親征,勢必滅了五皇子和劉國邦他們,收回大啟河山。他命岑三郎替他留守西南,坐鎮大後方。
安三少也在御駕親征的隊伍中。
若不是安家的梅花衛,拼死護送他和岑二孃離開漠北,他們夫妻指不定如今都成了五皇子的階下囚,以及他威脅岑大郎的把柄。
安三少恨不得把五皇子、劉國邦一群人剁碎餵狗。除了岑大郎,他大約北征軍中,征戰心最旺盛的一個。
這場收復山河的戰爭,持續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