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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也頗認真起來。

但是薛氏春天要幫著丈夫下地耕種,教她們二人習字的時間便也少了。待到閒下來時,卻因著倒春寒受了涼後,一直忙著下地,沒有好生將養著,身子漸漸沉重起來。

幸好周芷若和沐英又長了一歲,小身子也長大了不少,相幫著也能做些家務了,周芷若在母親的指點下,也能燒兩個小菜。

沐英的力氣卻更是見長,居然能揮得動斧子在劈柴了——想來是他的父親或是母親,教了他什麼專門練力氣的法門。只是周芷若也懶得來問他——這種專走外功不修內功的路子,對身體甚是有防害。想來是沐英的父母還來不及教他內功吧,周芷若雖有點心疼他,但還是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教他些內功。

卻說周遠達心疼妻子,只怪自己不該讓妻子一起下田裡去,請了幾回郎中,卻也不起什麼效用,心中更是自責不已。

倒是薛氏見丈夫自責,反而來勸他:“我家以前雖是書香世家,但我跟了你這許多年來,也跟著你做了不少事,從沒覺著有累著些的。這次生病,也是命該如此,你也不必心裡總是放不下的。”

周遠達聽了,更是過意不去,便要到縣裡去請郎中來家裡。薛氏卻是心疼那錢,只說且再躺幾日也就好了,請了幾回郎中,都不管用,只是多費銀錢。周遠達拗不過她,便只在村裡找了略懂那醫理的郎中來看了,下了幾帖藥,卻都不濟事。

周芷若前世曾與張無忌夫婦結廬為伴,也學得幾分醫術,雖然比之張無習是遠遠不如,但比這些走方郎中卻要強上不知幾許,只是苦於沒法讓父母用了自己的方子,只能乾著急。

每次周芷若都恨不得搶過了這些庸醫的筆來自己開方子,只是又怕沒人信她的,且這方子上的藥,又太過名貴,只怕一時也湊不齊,所以只得暗自咬牙。

幸而這些走方郎中也沒下什麼有害的虎狼藥,不然周芷若可真是要吐血了。

但這樣拖下去,一來二去的,便到了夏至,天氣悶熱,薛氏病體漸漸地越發重了,居然連床也下不了。周芷若心中暗暗心驚——眼見得這病越來越重,自己的醫術只怕也沒法應付了,難道要用真氣替母親祛病?

她知道前一世自己母親便是在自己六歲這年去世的,雖然生的病不一樣,但是她本就是信鬼神之人,自從重生後,更覺得萬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心中更是小心。見母親生了病,心中紛亂如麻,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辦。只好想著晚間找機會給母親輸真氣祛病,看看有沒有用了。

需知這人體內的內功高到一定強度,的確能夠祛病強身。但是這僅對於自身來說和,而替別人輸真氣過去,卻能只救一時之傷,要治這種頑症,卻是難了。

第十六章 為母祛病

俗話說病去如抽絲,這與傷勢不同,若是以本身真氣救治一個沒有內功的普通人,只怕就是天天行功,也要一年半載。

這一年半載裡,萬一有個閃失,且不說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解釋,便就是有個差錯的走火入魔了,那周芷若和薛氏就都得折在這裡。

周芷若一時心亂如麻,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薛氏原說只是略略受了寒,待到天熱了便該好了,卻不料如今竟又添了喀血之症來。周遠達見了著實心慌,便要去城裡請大夫來看病,薛氏卻仍道:“便只是咳破了嗓子罷了,哪裡便要大老遠的去請郎中。”

周遠達眼見得妻子病體沉重,哪裡還肯聽她的話,便關照了周芷若和沐英好生看家,照顧好母親,然後便進城去了。

薛氏只覺得地裡活兒又耽擱了,又氣自己這身子不爭氣,不但不能給周遠達添個兒子,還生了病來,不覺感到頭上更是昏沉。

當天午時過後,周遠達領著一個老郎中回到家中,據說是縣裡的名醫,周遠達費了不少錢才請得動他。周芷若心中暗暗擔憂——知道父親十有八九是動用了沐英母親留下的金子,心中只盼著不要出什麼差錯來。

那郎中對薛氏診視了一番後,說這是風寒後調養不善,若是再惡化下去,只怕要轉成肺癆。

這病症說得倒與周芷若看的類似,只是不知他方子如何。周芷若想要湊過來看方子,那郎中卻將周遠達拉到屋外,低聲道:“若是二三十年前,這病自是不妨的,開些藥好生將養個小半年便可。只是如今饑荒連年,便是有錢,也買不到這幾味藥去。”

周遠達大驚,忙道:“照先生這樣說,難道是無法相救了?”

周芷若在屋裡聽了,也是吃驚不小,只得祈禱這姓吳的郎中能說出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