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官員們套近乎,哪怕他們都笑著跟白委員打招呼,還問了幾句江州體委副主任最近有什麼體育會議安排之類,但白浩南依舊是遠離這個行政圈子的。
體育明星大腕的圈子他也沒靠攏,主要就指點自己那兩位漂亮得超過了平均水準的助理秘書品嚐美味,他卻跟老寧坐在一起喝茶,老人是沒多少食慾,白浩南是控制自己的攝入。
老寧收了之前的笑容低聲:“真的沒有興趣到國字號裡面鍍鍍金?你現在的時機很好,稍微聯絡下就能達到,國青、國少之類去呆段時間,我現在就能帶你去那邊聊幾句溝通下。”
白浩南是認真的:“還是在江州吧,有些事情遠離點,反而有可以施展的空間,喏,在平京,一個教育集團老總,都能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不是麼?”
老寧苦笑下看看周圍推杯換盞的熱鬧場面:“你倒是看得清,走吧……你這個做法還是對的,按商業運作的路數來,這教育集團的力量是非同一般的,我的外孫女都趕著想來啊,說一千道一萬,落到現實中來,誰不是被壓得喘不過氣?”
白浩南伸手扶著老教頭走了,但沒有試圖糾正老寧的思路,人家看到的範疇和感悟到的心態都有差異,直到出來上了車才直接談蓉都教育集團的事情:“就是那所冠軍小學的教育集團,不敢跟洪總的檔次規模比,也是越來越面向有錢有勢的家庭階層,但起碼在我們的努力下,能夠給有天賦的足球孩子一個得到優秀教育資源的機會,普通孩子,窮人家的孩子,能透過足球得到更好教育資源的機會。”
老寧的性格應該比老陳更感性,還沒從苦笑感懷裡面脫離出來,意興闌珊的靠在椅背上:“這些日子我知道你在承受很大的壓力,冰凍非一日之寒,這種局面現狀也不是一兩個人能扭轉的,我很擔心你頂不過這種壓力,切記不要以為拿了尚方寶劍就可以一帆風順,這反而是給了一把可能倒下來會傷到你的大鍘刀啊,無數的改革者最終都在舊有秩序的反撲下成了犧牲品。”
李琳坐在副駕駛指揮司機,她從來不注意偷聽白浩南跟人談什麼,但悄悄坐在最後面的彤彤就聽得仔細。
白浩南依舊不談壓力:“這些事情我都不放在心上的,或者說我根本沒想過扭轉什麼,只是儘可能從我身邊開始一點點改變,做多少算多少,我……”瞄一眼前後兩位麗人,還有平京籍的司機,白浩南還是選擇探過身湊在老教頭的耳邊悄聲說了兩句。
老教頭剛才還有些衰敗的氣息蕩然一空,立刻轉頭看白浩南:“你真這麼打算的?”
白浩南詭笑著點頭:“真這麼打算的。”
老教頭就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了。
商務車駛進大學校園,重新回到那個頗有特色的單面看臺足球場,午後時光大學生球員們正在場地上做適應性訓練,和很多專業俱樂部把比賽場地和訓練場分開不同,這支普遍球員補貼只有幾百塊的學生軍主要就在這塊場地上訓練。
白浩南早就覺得這種行政意義大於競技意義的模式,就是改頭換面的專業隊模式,和自己趕上末班車的體校沒什麼區別,球員們依舊是從各種足校裡面找來的尖子生然後文化課沒有完全丟掉,相當部分都是以特長生的名義考進這樣的重點大學裡面來,只能說比大多數走專業路線的孩子有更好的退役或者失敗前景,對於提高青訓,白浩南內心是不會覺得贊同的。
因為完全不按照市場規律來做的事情,那都是瞎幾把扯淡,做給領導看的。
也許這才是老寧覺得自己努力十年卻沒看到碩果的最耿耿於懷處,滬海那位好歹十年下來整支隊伍裡面出了好多超級聯賽的高價球員,他這裡呢,在甲級隊都只能是苦苦掙扎。
完全指望政府行為的結果就是這樣。
看見白浩南陪著主教練從球場邊大門進來,球員們陸續停下訓練矚目,白浩南現在太出名了。
而且無論是在大運會半決賽還是聯賽首次碰面,白浩南都帶領自己的隊伍擊敗了這支全國唯一僅有的全大學生職業球隊,對他自然是印象深刻了。
也許有人還會對他帶著很不舒服的敵視心態吧。
當然,一身襯衫小套裙的李琳和t恤細腿褲的彤彤也很吸引年輕人眼光。
老寧拿得起放得下,給自己的助理教練示意讓整隊集合起來,他還穿著很普通的訓練t恤呢,儘量提高點聲音:“江州足球俱樂部的主教練,白浩南,大運會時候大家也見過他,他將帶領蓉都省大學生代表隊,前往韓國參加世運會,這是代表中國大學生風貌的事情,本來按照有關部門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