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馬崑崙沒死,就一定會來。”說著抱了抱肩膀。
我衝阿破使了個眼色,阿破急忙脫下外衣披在小慧身上,說:“要不你先回去,這裡有我和老大就行了。”
慧又閉上眼睛道:“不行,我不放心,如果他化裝以後進來你們能認出他嗎?”
阿破撓頭道“可是你閉著眼睛坐在這裡還不是一樣?”
慧又不說話了。
阿破開始抓耳撓腮,他看看一直巋然不動的我問:“老大,你又在冥想啊?”
我小小爆發道:“冥個屁,我巴不得時間快點過去呢!抓住邵冠今這小子我非先揍他一頓不行!”
慧閉著眼睛道:“小聲點!”
……
兩個小時過去了,走廊間或有人來往,更有醫生進去馬崑崙的病房,據說他手腳都被砍斷,傷情自然是需要時時關注的,我和阿破把眼睛瞪得牛蛋大,懷疑完這個懷疑那個,生怕被人給矇混過關,我還特意帶了一張邵冠今的通緝令,沒事就偷偷拿出來看一眼。
慧坐在那裡再也沒動過,像是睡著了。
半個小時以後,阿破終於再也支援不住了,仰在長凳裡睡起來,這時,走廊的另一邊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一個年輕的醫生手裡提著一個開水瓶,帽子和口罩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臉,慢慢朝我們這邊走來。
開始我並沒有在意,這一晚上從我們面前經過的大夫實在太多了,但是當我發現他把自己擋得非常嚴密之後馬上警覺起來。
從他白皙的面板看,他年紀一定不大,看樣子是剛下手術,當他快走到我們跟前時,他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把臉上的口罩拿掉了一半掛在耳朵上,似乎是才剛剛緩過勁來。
這個小動作讓我先入為主地放鬆了警惕,我往他臉上瞄了一眼,跟通緝令似乎沒半點相似。
慧突然睜開了眼睛,她抬起頭狠狠盯著他,那個年輕的醫生卻只是渾若無事地掃了她一眼就從我們身邊飄然而過。
慧輕輕道:“就是他!”
我使勁撞了阿破一膀子,阿破猛然睜眼,叫道:“怎麼了?”這時那個“醫生”已經站在了馬崑崙病房的門前。
他這一喊把那兩個正在犯迷糊的警察也徹底喊清醒了,那個曾想盤問我們的警察習慣性地把手按在槍上,見面前的人穿著白衣這才稍稍安心,但馬上把槍掏了出來喝道:“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醫生”把暖水瓶放在地上,揭開最上面的塑膠蓋子,冷淡道:“我是新來的!”話音未落,他的手忽然從暖水瓶裡提出一把刀來,一把貌似巨型水果刀的刀,普通的刨削型刀頭,毫不起眼的塑膠柄,刀身烏沉沉的——我再仔細一辨認終於認出他就是邵冠今。
已經掏槍在手的警察一邊拉槍栓一邊大喝:“舉起手來!”他的槍已經頂在了邵冠今的肋上,而邵冠今的刀還垂在腿邊,就在我們以為事情要結束的時候,邵冠今手忽然往上一撩,一道烏光閃過,那警察的手槍已經被他從柄部削掉,連著四根手指……
警察一抱著殘手滾倒在了地上,警察二明顯比同伴慢一步,這時的手才剛按在槍套上,邵冠今冷笑一聲,揮刀在他腰畔上撩了一下,“叮叮噹噹”一陣響,那個警察的槍套裡就只剩下一個槍柄,槍管、彈簧、扳機等零件掉了一地,切口整齊!
那個警察掏出像個BP機似的槍柄握在手裡,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邵冠今不再理會他,開門進了馬崑崙的病房。
我大急,定格住時間一閃也到了門口,裡面,邵冠今正一手舉刀要向床上的人插下去,我死死地盯著他,卻駭然地發現那把刀沒有完全被我盯死,下落之勢只是比剛才慢了幾分而已!
我情急之下把一直提在手裡的湯壺扔了過去,邵冠今似乎也感覺到了壓力,我手一動,他的刀也轉向劈了過來,刷的一聲,像快刀劃過紙板的聲音,內襯金屬的湯壺在空中斷為兩半,裡面的清水也被斬成了兩段!我發現他的刀正面向我做出劈砍動作時,我的凍結效果不見了!
我全神貫注,把所有力量都使出來,眼看對方已經開始變慢,驀的,他手裡那把刀又像被剛甩在陸地上的魚一樣憤怒地掙扎起來,我的凍結結界再次隨之消失——他的刀居然能劈開我的凍結力。
我的力量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卻還沒有定住邵冠今,尤其是在他揮刀的時候,我再也找不到以往的優越感了,毫無疑問,那把刀身上帶著可以削減我力量的魔力。
邵冠今也並不好受,他像被塞進了一個實芯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