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女婿以及寶貝外孫女。
從此以後,外孫女那一聲外公跟最後的笑容,就深刻在他腦海裡,像一種無形的責備,如影隨形的跟了他二十年。
歹徒沒有再聯絡,警方就手上的線索也破不了案,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花再多錢請私下偵探找尋外孫女的下落也沒有結果,別人給他的答案都是請他看開,歹徒不再勒贖,顯示肉票已無用處。
四歲的小女孩,怎能逃得過兇殘綁匪的手掌心?
想起往事,淚水自老眼淌下,管家連忙將嚴薪成扶上沙發坐穩。鄔小康兩人交換了神色,卻不動聲色的繞到另一端的病床邊,不打算再與他接觸太過。
“董事長!董事長!”管家看著臉色發白的嚴薪成,憂心的喊著。
董事長?這三個字沒聽漏,兩個女孩挨近彼此,心裡想的是一樣的事—小福這次受這麼大的傷,好運應該也會大一點吧!
“雪齡……雪齡!”嚴薪成喃喃念著,老淚縱橫的望著病床上的鄔小福。
是啊,那天在遊樂園時,她吵著想戴媽媽的新鏈子,女兒就把鏈子取下來,親自為她戴上頸子的。
他突然激動的又站起身子,衝向病床邊,攀著欄杆望著靜謐的鄔小福。
那輪廓、那五官……他怎麼一直沒注意,跟他女兒簡直長得一模一樣啊!
“她是雪齡,周雪齡!”嚴薪成沒頭沒腦的突然望向她們喊著,“我嚴薪成唯一的外孫女!”
鄔小安亮了雙眼。果不其然!
院長從不讓小福拿下那條項鍊,是因為當年她撿到小福時,她身上只有那條鏈子。大家心思都一樣,上頭有刻字,或許將來能成為小福身世的線索之一。
“真的假的?老爺爺,你會不會認錯人啊?”其實鄔小康也猜到這個可能性,又怕只是空歡喜一場。
“不可能……她、她過得好不好?你們是她的姐妹嗎?”他焦急的望著她們,“她真的是我的外孫女,不是你們父母親生的……”
“我們沒有親生父母。”鄔小安嫣然一笑,“我們都是在育幼院裡長大的。”
聞言,嚴薪成忽然又激動的哭了起來。
育幼院啊!堂堂嚴氏集團的外孫女,竟然流落在外二十餘年,還在育幼院裡長大!
鄔小福忽然抽了口氣。她覺得好吵喔!睡個覺旁邊吱吱喳喳的,還有人叫罵、有人在哭,吵得她睡不著。
問題是身體好重,她動動手指,忽然有人緊緊握住她的手掌。
“小福!”鄔小康俯身,注意到她的動靜。“你醒醒,我是小康!”
她的雙眼如同出蛹的蝴蝶羽翅,微顫後,才緩緩開啟。
而這間病房非常熱鬧,幾秒前又跑進一個西裝筆挺的陌生男人,他擰著眉走進病房時,跟那位管家頷了首。
“我聽說嚴董事長出了車禍……”男人的憂心全掛在臉上,卻困惑的看向完好如初,這會兒正趴在病床上的嚴薪成。
“沒事,可能是訛傳。”管家連忙上前,對著男人低語數句,交代車禍過程、鄔小福的出手相救,然後現在戲劇性的演變到那女孩可能是嚴家二十年前被綁架的外孫女。
宮鈞聿吃驚的圓睜雙眼。他當然知道嚴家外孫女被綁架的事情,當年可是一場莫大的悲劇,贖金交付過程中,孩子的父母雙亡,而綁匪連同肉票一同銷聲匿跡。
他皺起眉心,握緊拳頭,一個箭步上前,站到了床尾。
是不是真的嚴家外孫女,他比誰都能斷定。
“嗯……”鄔小福轉醒,眨了眨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
哇,她在作夢嗎?竟然看見帥哥耶!還挺有味道的,看起來好聰明的樣子,濃密的劍眉跟略方的雙眼,那輪廓看起來酷呆了,比小康的王子還酷呢!
這夢真好……
“鄔小福!”有個討厭的聲音一直在叫她。“你醒了沒啊?”
鄔小康注意到她眼神的方向。厚,竟然在看床尾那個穿著西裝,看起來硬邦邦的男人。
“看帥哥看傻了啊!”她不客氣的拍拍她的臉頰。
“咦!”鄔小福嚇了好大一跳,蹙著眉心望向左手邊的人,“小康……哎喲,我正在作好夢耶!”
“還作夢!”鄔小安輕輕笑了起來,“我看她還沒清醒,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快醒醒吧,鄔小福,你出車禍,是大事喔!”鄔小康窩在她耳邊說話,“大慘事接著就是大好事了。”
啥米啦?她根本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