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流!”
“我下流?”他興味地
笑,“要不是你什麼都不給,我也不用上船摟去。”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腳兒一跺地就想回房去。
“你幹嘛?”他拉住她。
她用力地一拽,“我不出去,不行?”
他感覺她在吃醋,她竟然會為了他上船樓而生氣?這代表什麼?
“你吃味?”不知怎地,看見她這樣的表情,他竟是滿心竊喜。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說著,她又想掙脫他。
梵剛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我騙你的。”話罷,他溫柔地一笑,“我上船樓是為了探探江均。”
翠河瞪著他,一臉質疑。“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那麼在乎?”他將臉欺近她,笑得有幾分可惡。
迎上他那熾熱的眸子,她心虛地說:“誰……誰在乎?我是怕你玩得忘了我們的交易了!”
“我不會忘了的。”說著,他那如火炬般的目光定定地盯住了她羞紅的臉龐,“為了得到你,我不會忘的。”
翠河一聽,又羞又急地推開了他;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心臟卻狂震得教她說不出話來。
“走。”他一把拉著她往外走。
“你做什麼?”她瞪著他問。
他撇唇一笑,“填刨肚子。”
翠河半推半就地隨著梵剛來到一家客棧用飯,在吃飯的時候,他們聽見隔壁桌的兩個人正在談論著江均的事情。
“嗯,你聽說了嗎?”其中一人說道:“今晚太守要在船樓上設宴呢!”
“我聽說了,好像是壽宴吧?”另一人說。
“嗯,沒錯。前天碰見船樓的嬤嬤,她說這次壽宴幾乎把全安陽最漂亮、最嬌豔的姑娘們帶上船了。”
“唉,百姓受苦,而那種惡吏卻是酒池肉林、縱慾枉法……”
“小聲點,你想死啊?”
說著,兩人結束了關於江均的話題。
他們的一席話清清楚楚地傳進梵剛及翠河的耳裡。
“ 梵剛,”翠河一臉肅穆地望著坐在對面的梵剛,“這是機會。”
梵剛啜了一口茶,“不急。”
“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想她一家人枉死,而江均卻還過著這般安逸淫樂的生活,她就恨不得馬上殺了他!
梵剛淡淡地睇了她一記,“如果你想親自動手,就乖乖聽我的話。”
“可是……”她皺起眉心,不滿地道:“我一點都不想等!”
“今晚我會夜探太守府,等我回來再作決定。”他說。
翠河焦慮、憤恨的情緒全寫在臉上,一覽無遺。
“穩住。”他低聲道,“你已經等了兩年,別在最後壞了大事。”
她瞅了他一眼,悶聲不響。
她不是不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只是她覺得趁江均沉迷在銷金窩之際,就是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呢?
她知道梵剛不會允許她私自行動,所以不管她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
有了這點認知,她也只好沉默而認分地將滿懷的不滿及疑竇擱在心底。
驀地,客棧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清楚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王少爺,”小二熟絡地招呼著,“今大吃什麼?”
“一樣。”穿著一襲乾淨合身的青衣、樣子爾雅溫文的王君毅緩緩地走了進來。
翠河心頭一震,急忙壓低了臉。雖說她穿著男裝,可她卻心虛極了。
那是曾經和她有過婚約的王家少爺——王君毅。她不會看錯的。
俞家跟王家算是世交,因此她自孩提時代就已經跟王君毅十分相熟。王君毅待她極好,從小就特別地照顧她,而兩家的長輩也都有著將他倆送作堆的默契。
也許是因為從小就相識,翠河始終當他是兄長,即使是到了十七、八歲,她對他的感情還是無法昇華。
當初若不是為了教爹孃安心,她是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不是她不喜歡王君毅,而是她對他的那種喜歡並不是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喜歡。她還記得當他第一次牽她的手時,她還曾因為不自在而躲開了。
訂親後,她總是用諸多借口將婚朗拖延,就是下不了乖乖嫁過去的決心。
她對他的感情沒有“火花”,他不像梵剛那般一出現就在她心底燒起熊熊火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