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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不但是中國人,而且還是上海同鄉。看樣子,本來是個在深圳賣淫的暗娼,中國大陸治安抓得嚴,賺錢不容易,想跑到這裡來發財的。哦,對了,她剛才說:為了一張護照,幾乎要給老闆白乾兩年。你們這裡的妓院老闆真是神通廣大,居然還能夠製造假護照。”

“這您又不懂了。護照絕不是假的。假護照只能騙騙老百姓,拿到海關上一查就能查出來。要是假護照,妓院老闆也不會要她白乾兩年了。這些護照,都是真的,老闆確實也是花了錢買進來的。我們曼谷,地方雖然小,卻有大大小小的使領館兩百來個。這就叫‘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泰國既然有這麼多的外來妹,其中絕大部分都沒有正式的護照,於是就有許多小國家,特別是東南亞的小國家,透過使館出售護照來賺錢。反正賣的都是出境護照,對他們本國沒有絲毫影響。我估計,您那位貴同鄉,買的就是一個不值錢的護照。要是稍微好一些,恐怕就得給老闆白乾三年呢。”

出了歌舞餐廳,吳永剛還想再上樓看看,蘇塔隆笑著說:

“花一頓飯錢,‘白看’了那麼多場歌舞,飽了眼福,長了見識,還覺得不夠本兒麼?三樓是賭場,除了多幾個不穿衣裳的姑娘伺候賭客的茶水,也準備贏了的賭客繼續盡興,規模和裝置跟香港的沒有多大區別,也不過是輪盤賭、撲克牌、推牌九、擲骰子這幾樣,不過進門去不賭可不行;四樓是單間,你不帶著姑娘,更是上不了樓也進不了門兒的。我知道,有我在旁邊,你不會開這樣的‘洋葷’,還是等你自己‘放單飛’的時候,再去見識箇中奧秘吧!不過可得當心,別讓人家拿你當‘洋盤’,把你渾身上下搜刮一空啊!”

兩人出了“好來夢”夜總會,街上已經“花市燈如晝”,實際上正是紅燈區最最熱鬧、最最繁華的時刻,凡是到這裡來獵豔的,獵奇的,很少有人捨得在這樣關鍵的時候離開。可是對吳永剛來說,時間已經太晚了。寶蘿和努丹,只知道他下午為了波比的事情到警察總署去找蘇塔隆,可不知道他到紅燈區來“長見識”來了。如果再不回去,他們可真要著急的。好在街上載客來的計程車很多,回程大都放空,一招手,就有好幾輛計程車同時開過來。兩人握手告別,說好了等吳永剛從海濱回來再聯絡,就各自上車走了。

第四個故事:姐亡妹代嫁

柳芭早夭,留下努丹,成了無母的孤兒。寶蘿為姐姐和侄兒做出犧牲,儘管自己才二十八歲,而且沒有嫁過人,卻認了十六歲的努丹做兒子。如今吳永剛突然出現,怎麼處理三人之間的關係呢?

努丹堅持要寶蘿成為“真正”的媽媽,不是名義上的媽媽。但是吳永剛在香港還有一個家,還有老婆孩子。怎麼處理這三者之間的關係呢?

吳永剛回到湄南飯店,一進自己的房間,寶蘿和努丹同時撲了過來,把他按倒在長沙發上,幾乎同時發問:

“你到哪裡去了?急得我們到處打電話找!”努丹噘著嘴說。

“我們打電話到警察總署去找蘇塔隆,他們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一撥通,他們問我叫什麼名字,又問我在什麼地方,我說我叫寶蘿,現在在湄南飯店。他們問我和誰在一起,我說跟我兒子在一起。他們問我多大了,我說我找蘇塔隆先生,跟我多大有什麼關係?他們說蘇塔隆上校跟一個香港來的吳先生出去了。我說我就是吳先生的家屬,他們這才跟我道歉,說是誤以為我是陷落火坑的姑娘向他們求救的。因為我撥的是舉報、求救的電話。你說好笑麼?”寶蘿見吳永剛終於回來了,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邊說邊笑。

“誰叫你的嗓子嫩的像十幾歲的小姑娘呢!”吳永剛也笑著打趣。

“還嫩呢,都成了老太婆啦!”

“你應該說:都做了媽媽啦!兒子都十六歲了。可媽媽還沒出嫁呢!”吳永剛繼續跟她打趣。

“你……”寶蘿舉手要打,可礙著努丹在旁邊,不便過於撒嬌,只是比劃了一下,忙又改口:“你到底上哪裡去了?”

“幫努丹找他的波比姑娘啊!蘇塔隆先生帶我到紅燈區的酒吧間去轉了一圈兒。那兒的妓女多得就像挖了螞蟻窩一樣,滿地都是。不過十四歲以下的童妓今天倒是沒發現。我猜蘇塔隆先生的意思無非是:曼谷的妓女這樣多,要找一個姑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因為凡是經過人販子轉手的姑娘,姓名、年齡、籍貫等等全都改了。萬一要是找不到,省得咱們說他無能。”

“那些姑娘們都很漂亮嗎?”

“當然有漂亮的,不然怎麼吸引了那麼多外國的尋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