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換了車?”
徐斯坐下來,預備聽訓了。
方蘋沒有拿正眼瞧兒子,只是慢條斯理地講:“一個人的身份不是用車來表現的,當年你爸爸踩黃魚車出的身,如今偌大‘徐風’赫赫有名,誰又能小瞧了他?只有那些沒三沒四不輕不重的二流子才會把錢灑在車上,開到大馬路上去招搖。做得大企業,更加要矜持,要穩重。”
看來母親與那江湖丫頭,算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徐斯笑:“媽,你說的都對。”
方蘋說:“希望我講的對的,你都能聽進去。好了,你去睡吧!”
徐斯忍住沒回一聲“喳”。
母親每回訓話,都是看他某一行徑相當不順眼之後才發作的。嚴母如父,徐斯已經習慣。
也許那輛蘭博基尼,確實不好留在車庫裡了。
跑車在母親眼內,或許會變成“玩物喪志”的罪魁,但也有個好處,跑車也可以在清晨無人的馬路開得飛快。
徐斯在清晨起來,去地產大廈的車庫拿了車,往浦東駛去。
起碼留它最後一日,可做一些事情。
初晨的太陽還是溫吞吞的,如同徐斯昨晚輾轉反側之後的情緒。
被母親訓一頓很憋氣,然而,那不是最憋氣的。
他把車開進了“騰躍廠”的廠區內,值班的保安正在交班,見了他忙不迭打招呼,他搖下車窗問:“江小姐在不在?”
保安講:“還在睡呢!”
徐斯下車,把車鑰匙丟給保安:“幫我把車停好。”
他徑直走到江湖的辦公室門前。
他是敲了很久的門,江湖才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來開門,但衣服穿得很齊整,白襯衫黑長褲,頭髮也順過了。
她從來注意在這間工廠內的下屬們面前的形象,但是她沒有想到大清早來敲門會是徐斯,大吃一驚之下,連睡意都跑掉了,第一個反應就是關門。
徐斯用手格住了門,一扳,人一側身就進了房間。他用力把門關上。
江湖往後退了兩步。
一大清早,她的反應遲鈍,思維也不清晰。她還沒法明白這個大少爺為什麼這時候出現,只是結結巴巴道:“你——你——”
徐斯一個箭步走過去,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後腦勺,對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背景音樂《紅蝴蝶》BY張國榮
七
江湖一動也不動。
昨夜回到工廠,她就一直在想,自己給徐斯的那個吻,是做的過火了。一時間亂掉章法的爭鋒好勝,想奪掉徐斯的主動權,想避開徐斯的正面交鋒,但也許後果會嚴重到要她多負一個責任。
這正如日本那夜,她太太懊悔自己這種不能自控的情緒讓自己做出特別荒唐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