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她的身子上退了下來,關掉手機裡那忽然變得讓人厭惡的哼哼聲,仰面向天,閉上眼睛,無比怨恨的淚欲奪眶而出,被我咬緊牙關逼了回去。
從此,再不為她流一滴淚。
在那種時候,她都可以為李浪哭泣。我即使天天以淚洗面又有何意義。更何況,我是個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
她道:“改之,我,我……”
她也仰面躺著,如我一樣閉著眼睛。不同的是,她眼角有淚水。
我沒有出聲,我什麼也不想說,也不要說。
她忽然側過身來,抱緊我,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顫聲道:“改之,你聽我說,我都告訴你吧,我都告訴你吧……”
她應該知道,那對我早已不再是什麼秘密了,不就是她和李浪的事嗎?
我冷冷的推開她,道:“不用說了,我不要聽,你放心,從此我不會再碰你了。”
她無力的鬆開了抱緊我的手,好像突然失去了一切,頹然道:“你就那麼恨我?”
我沒有回答,在這個夜裡,再說什麼都是多餘。
她轉過身去,道:“我不怪你,我早應該想得到,要怪只怪我的命。”
我知道,她的淚水更加洶湧,一定溼透了枕巾。
可笑,她竟然不怪自己去怪命運。
梅豔說過,她也相信命。但她不可笑,她只是可憐,她受傷太深。
而凌眉呢?她沒有受傷,卻反傷害了別人。
一個兩年來一直和她同床共枕,直到現在,也許還愛她的人。
如果不是還有愛,我何以要這樣恨她?
一夜無語,天亮的時候,我早早的起了床。
我沒給張哥打電話,估計他昨夜折騰到天亮,雖然不至於精盡人亡,但大概也沒多少力氣和精力這麼早起來了。就讓他在兩個女子活色生香的肉體中間美美的睡一覺吧。他休息好了,自然會給我打電話的。
我去了趟公司,大致向劉月彙報了下昨晚的情況。
劉月幾度想問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