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去五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她的指尖輕輕畫著玻璃,一個人自言自語。
忽然,她聽見開門的聲音,一顆心驀然懸起,緊張地回過頭望向房門。
門開了,走進來的不是她等了五個小時的男人,而是一個外型明豔、打扮嗆辣的女人。
澐澐呆住了,眸光凝結在眼前的女人身上,而對方口看她的表情也同樣錯愕,還不客氣地猛盯著她的腿瞧。
澐澐尷尬地扯了扯衣服下襬,勉強遮掩光裸的大腿,原先穿在身上的那套短洋裝因為被臧臥臣扯破,暫時找了一件他的睡衣穿上,沒有想到會有外人突然闖人,所以只是很隨興地單穿上衣,並沒有勉強穿上過大又太長的睡褲,想不到現在會被一個陌 生女子盯著光裸的腿猛瞧,還真是窘到極點。
“噢,你是臧臥臣的新寵。”
豔光四射的女人先反應過來,打量澐澐的眼光顯得十分感興趣。“”腿還滿性感的嘛,剛好是臣哥喜歡的那種長腿。
臣哥?
澐澐呆視著她,眼前的女人說日語,但“臣哥”兩個字用的卻是中文發音。
“你”
澐澐覺得自己的日語能力突然間喪失了,心裡充滿疑惑,迫切地想知道眼前這女人和臧臥臣之間的關係。
“我叫松本靖子,你呢?”
女人燦豔地笑問,隨手把皮包柱桌上丟過去,很自然地一屁股往床上坐下。
“施澐澐。”
她用中文被動地回答自己的名字。
松本靖子的笑容消失了,審視她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原來你不是日本人,難怪……”她忽然停住不再往下說,豔紅色的唇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難怪什麼?”
澐澐不解地愕住。
“臣哥向來不碰你這種乖寶寶型的女人。”松本靖子支著下顎,斜瞟著她說:“原來你不是本地人,又會說他聽得懂的語言,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引起他對你的興趣了。”
澐澐心一沉。只是因為這樣嗎,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副和臧臥臣熟到不能再熟的樣子。
“你……也有這房間的磁卡,”她咬唇問道,沒留意自己的語氣中隱約透露的挑釁意味。
“也有?你的意思是你也有”端木鏡子不可思議地挑高了眉。
澐澐被松本靖子的表情惹出莫名其妙的怒火,挑釁地接受了她的視線。真氣人,什麼叫你也有?臧臥臣到底讓多少女人可以隨意進出他的房間?
“喂,你可真不簡單哪!”
松本鏡子的表情變得很嚴肅,雙眼一直盯著澐澐看。
“臣哥居然會給你這房間的磁卡,看樣子他把你當成自己人”
“自己人?”
澐澐深吸一口氣,注視著她慢慢說道:“這麼說來,你也算是臧臥臣的自己人了?”
“那當然,能被臣哥信任的日本人只有我一個。”她咯咯輕笑。
信任?!臧臥臣信任她I澐澐像被狠狠戳了一記,挫敗地愣立著。
“你在吃醋啊?”
松本靖子甩著食指,甜膩地嬌笑道。
澐澐咬著唇,蹙眉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傻瓜,用不著跟我吃醋啦。我可是替臣哥捱了一刀才得到他的信任,除了巨哥他自己,能擁有這個房間磁卡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你,一個是他的保鏢,你不用挨刀就能拿到這張磁卡,足見他相當信任你。”
“是嗎?”
澐澐凝視著地面,臉上井沒有因為松本靖子的話而出現半點驚喜的反應。
“我猜你還想知道我和臣哥之間的關係對不對?”松本靖於眯著眼笑問。
澐澐勉強笑了笑。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敏銳。
“我是替臣哥捱了一刀才得到他的信任,和他的關係就像生死之交,你可以放心了吧?”松本靖子交疊著雙腿,擺出一副撩人的姿態。
“我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澐澐咬著唇低喃。
“對了,你是在哪裡認識臣哥的?”松本靖子隨手開啟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出根菸來點上,慢慢地抽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笑說:“我忘了問你要不要煙了,這裡還有,要不要來一根?”
“我不抽菸”
澐澐木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心裡很在意松本靖子竟連床頭櫃裡有什麼都清清楚楚,感覺倒像她才是這屋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