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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以異常擔憂的目光徵詢他。“江崎醫生替你注射了止痛藥,所以你現在不會覺得傷口太痛,可是一旦藥效過了,你會痛得受不了的。”

“流氓是靠闖江湖的血度日的,如果這點痛都不能忍受,憑什麼能在幫派裡呼風喚雨。”他冷嘲地笑。

“你非要這樣不可嗎?”她握住他的手,直直望進他的眼裡。

“放心,再可怕的痛我都忍受過,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他溫柔地拂去掉落在她蒼白頰畔的髮絲,長指輕輕摩挲著她細緻的輪廓。“別擔心,等我把自己安頓好了以後會跟你聯絡。”

“你想去哪裡?我們一起去。”澐澐瞅著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不行。”他冷聲拒絕。“這次的狙擊行動死了六個人,其中還有三個人不是本國人,在這次的槍擊事件裡,唯一存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所以警方現在一定全力要把我找出來結案,我現在連自保都有困難,根本沒有保護你的能力,你跟著我太危險了。”

“這種話你應該一開始就跟我說,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她咬住下唇,怨怪地凝望著他。

臧臥臣靜靜地與她對望。

“我這種人 果然不適合你這種女人。”他蒼涼地一笑。

“怎麼會呢。”澐澐露齒而笑,深深吸口氣,輕柔地說。“我倒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澐澐竟願意相信他們兩人是天造地設,臧臥臣聽了這話竟感到有些酸楚。

遠方傳來一陣警笛聲,臧臥臣警戒地側耳傾聽著,直到警笛聲漸漸遠去,他才鬆了口氣。

“再不離開這裡,我遲早會被警方逮捕,你能不能用你的名義去幫我租一部車子?我非走不可了。”他下床,準備打包隨身物

“用不著租車,我的車子就停在診所後面,我開車載你走。”澐澐開啟櫃子,迅速利落地把止痛藥、消炎藥丟進手提包內,一邊飛快地說:“換洗衣物、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等到了路上的便利商店後再買。”

“不行。”他沉下臉。“你回家去,把車鑰匙留給我就行了。”

“不。”她更堅決地搖頭,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扶他。

“我身上揹著三條人命,萬一逃不過警方的追捕,你也會跟著受到牽連,我不希望害了你。明不明白?”他推開她,拒絕她的攙扶。

“明白呀,受牽連就受牽連,有什麼關係。”她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可以擁有清清白白、於乾淨淨的人生,何苦為了我犯下藏匿殺人犯、幫助殺人犯逃亡的罪名。”他的眼神微寒,不為所動。

“我不在乎,要抓就一起抓,要關就一起關,要死就一起死。”她的語氣執著,臉上的神情卻是雲淡風清。

“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煽情。”臧臥臣惱怒自己幾乎被她打動。

“你覺得煽情?”澐澐把雙手於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在她手心熾烈的心跳,如同嘆息似地說著。“不管做什麼都要兩個人

在一起,既不孤單也不會寂寞,這樣不是比較好嗎?“

臧臥臣怔忡地望著她那雙無限依戀的眼瞳出神,思緒彷彿不知飄向何方。

“我沒有料到你是……這種女人。”他深深凝睇著她,深邃的眼眸宛如燒灼般地晶亮。

“什麼”這種“女人,聽起來很不屑似的。”她嘟囔著表達抗議。

臧臥臣低下頭,靠著她的前額輕笑出聲。

“你不仔細想清楚?現在做的決定也許將來會後悔。”

“將來是將來,將來那麼遠的事我不想,我只知道現在的我非常清醒,這輩子從沒有比現在更清醒過。她誠摯、真切地仰望著他。

臧臥臣終於被她的深情執著降服了。

“我曾經奢想能過簡單平靜的生活,沒想到現在竟變得更復雜了。”他輕嘆著。“好吧,我們就當一對亡命鴛鴦吧。”

澐澐投人他懷裡,明明心口被喜悅和甜蜜充塞得滿滿,但眼眶卻不由自主地紅了一圈,痠疼得流下淚來。

深夜三點,沈文朗依約來到青森的一家民宿。

“堂主,你受傷了?!”一見到臧臥臣左肩的鋼架,沈文朗大驚失色。“傷得還不算重,幸好有澐澐照顧,至少逃過了一劫。”臧臥臣轉頭望著身邊的澐澐,微微笑說。

“堂主,先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這次的槍擊案件警方已經結案了。”

“這麼快?臧臥臣微愕。”還沒抓到我,他們如何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