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知曉。
知道以前的主人需要他們,大夥遠迢迢的攜家帶眷回來了。
是回家呢!
“你就留下他們吧,這些已經散去的老僕役後代也算有心,他們想回來,你就作個順水人情,何況這個宅子的人將來只會多,不會少,留他們下來有用處的。”
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焦天恩踏入屋內,笑嘻嘻的提出他的看法。
這個千鬱樹也絕,悶聲不吭的把家中的大權無形中轉移,真要明說,她這位美麗俏寡婦怕是抱病,也早早為了避嫌逃回隔壁的破屋去了。
那傢伙保密保得還真周到,要不是他拉著石頭那個大個子來突襲檢查,還不知道千兄在家中窩藏了這麼個傾國絕色。
石頭簡單介紹了下焦天恩,戚淺秋點了下頭致意,對於焦天恩的話,微微蹙起優雅的眉,說不出來有什麼地方覺得怪異,她只能叫自己別多想,就當為借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盡點心力幫個忙吧。
“嗯,那就留下來吧。”
全部被錄用的僕役歡天喜地的下去了。
“小娘子果然善解人意。”
“是我僭越了。”
“有個人恐怕還巴不得你管得越多越好呢。”
“不在其位不謀其事。”
軟膩的聲音,靦腆的微笑,焦天恩看得失魂落魄。
“小娘子孃家何處?”他忍不住攀談。
她談吐有禮,措詞優雅,絕不是一般村姑,雖然素衣布裙,仍然掩蓋不住她本來的風華。
“我已無孃家。”過去,沒什麼值得好說的。
“你這花花公子,別打我妹子的歪主意,問東問西你想打探什麼?”
石頭響亮的嗓門打斷了焦天恩的試探。
“妹妹?”焦天恩怪叫,“你娘要能生出這麼嬌嫩的花兒來,我的頭剁給你!”壞竹出好筍是勉強說得通,但石頭怎麼也迸不出一朵花來。
石頭熊似的手掌一抓,也不管人家焦公子的衣裳是用多少銀兩堆砌出來的。
“我盯著你就沒錯,反正你別靠近我妹子一步。”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麼不信任我焦天恩的人格!”他嚷嚷叫道。
“你還有人格這種東西嗎?”
石頭揪著他衣領走遠了,聲音仍然隆隆響。
一天下來訪客川流不息,留下的拜帖跟禮物,堆得像小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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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點了嗎?怎麼又咳,胸口裡面像是積了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咳也不見得咳得出來,戚淡秋怕嚇壞了人,只好又躲回房間。
僕人們見她咳得厲害,什麼都不敢讓她分擔,也趕緊要她回房。
芽兒進來過又出去,合上門的力氣很大。她在這裡是不受歡迎的吧?蕾兒呢?
一天半日沒見著她,她會想她這娘嗎?
捧著暖熱的茶杯,杯子裡是濃厚的烏龍。
“怎麼給你喝這個?”一隻長長的胳臂取走了她用來取暖的杯子,一口喝盡。“濃茶不適合生病的人。”
“你回來了。”
是她想得太出神嗎?一點都沒有聽見他進屋裡來的腳步聲。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不合禮教啊。
“我聽管事說你又不舒服了。”
也不過幾聲咳嗽,連管事都知道了。
他一到家胡相就先同他報告這事,果然還在房門外頭,就聽見她隱忍的咳嗽聲。
“只是幾聲咳,把痰咳出來就沒事了。”
“藥有按時吃嗎?”
她纖細的肩膀像是一壓就會斷,不忍她久站,他拉出一張椅子按著她坐下。
“大夫交代的藥已吃過四帖,我想過兩天就沒事了。”
他濃黑的眼睛為什麼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這讓她覺得困窘。
“藥,很苦嗎?我會交代芽兒以後給你多泡些潤喉的飲品。”
他怎麼問這個,藥有甜的嗎?
“往後吃過藥就含些這個。”千部樹從懷裡拿出個錦囊袋遞給她。錦囊袋裡裝的是仙渣甘草,去苦味,平常多吃還能生津解渴。
“別再為我破費了。”她接過來。
她在這裡吃穿用度全都看他,他待她已經夠好了。
“那不算什麼。”
是距離太近的關係嗎?不知道為什麼他渾厚的嗓音聽進她耳中,像綿綿的蠱惑,使她有種錯覺,如同情人的耳邊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