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洗去了,總留在臉上不好的。”林夜闌頓了頓,接下去:“我答允花玲瓏,讓他每日來找你,陪你說說話便是了。”
花玲瓏的腦筋還沒轉過彎兒來,青蕪卻已驚喜:“闌,真的麼?”
隱香裡如南迦,如世殊的女子根本不需花大時間打扮,其他的女子要麼大部分將時間貢獻給了任務,要麼就是不敢與她們這些領主之流的親近,說話總是自認低人一等的樣子。
青蕪難得遇到了花玲瓏這麼投契的、能有許多話題討論的人,偏偏花玲瓏又是個男子,林夜闌不許她與他親近。
如今林夜闌這端鬆了口,想來花玲瓏會為她今後的歲月增色許多。
“花花,闌的意思是,以後你可以時常來找我玩了。”青蕪為一頭霧水的花玲瓏解釋。
“真的麼,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啊,居然這麼好心了。”花玲瓏看著林夜闌一臉的警惕,提防他有後招。
“不來拉倒。”林夜闌對面前這個好心當做驢肝肺的男人向來沒有好感,當即翻了個白眼,想將話收回來。
“來,怎麼不來。”花玲瓏立刻換了一張諂媚的臉,一把拉住林夜闌的胳膊,將頭貼上去蹭了蹭:“我剛什麼都沒說,闌渡主您大人有大量,您最好了,我最愛您了。”說完這些話後,花玲瓏快速彈開。
果不其然,林夜闌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一掌向旁邊推去:“滾!”
看著這對活寶,青蕪石化了。
。。。
 ;。。。 ; ;
第八十章 闌花約鬥
送走了林夜闌與花玲瓏以後,房間一瞬間變得空蕩起來。
青蕪躺在榻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剛才那一瞬間,林夜闌臉上浮現而出的那種灰敗而絕望的神色。
她突然暗恨起自己的心思細膩,細膩到林夜闌露出那種神色的那一刻,她就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他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是林夜闌眼裡的那段故事麼?
青蕪伸出手去,撫摸著自己的眼瞼,溫熱的,顫抖的,睫毛刷在手心上略微泛癢。就是這樣一雙眼睛,讓他想起了她麼?
青蕪原本以為,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以後,那個女子已經被林夜闌封閉在心裡,很難出來了,卻不曾想,便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契機,便讓她再度感受到了那女子在林夜闌心中的鮮活。
誰讓林夜闌最初遇上的不是自己呢。青蕪暗自苦笑,隨即心中泛起了一片酸澀。
難道在林夜闌的心中,她一直是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女子的替代品麼。
林夜闌啊林夜闌,你究竟念過我一絲一毫麼。
閔青蕪啊閔青蕪,你自己爭氣一點好麼。
那邊,一向沒心沒肺的青蕪翻來覆去的,失眠了。
這邊,兩個幾乎同樣優秀的男子卻顯示出了從未出現過的沉默。
“你這樣做是在傷害青蕪。”憋了許久,花玲瓏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一臉義憤填膺的神色。
“什麼?”尚沉浸在過去的林夜闌含糊地問了一聲。
“林夜闌!”花玲瓏揪住了林夜闌的衣襟,帶得他的身子晃了幾晃,隨即鬆手,後退,伸出一隻手指,指住了林夜闌的鼻尖:“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你瘋了?要打架麼?”林夜闌不知投往何處的眼神凝聚起了一些,望著面前這個老是與他搶青蕪的男人,爆發了一股濃厚的戰意。
“來就來,這次,可沒蕪兒攔著了。”花玲瓏也變了個人似的,眼中顯示出了一種睥睨的神色。
隨即反手一拍,擊在了身旁一棵梨樹的樹幹上,樹身未動,所有的樹梢卻齊刷刷地抖了一下,揚起了漫天的花葉。
“好!”看到花玲瓏露的這一手,林夜闌激賞。花玲瓏卻是沒有跟他客氣的興致,手變掌為拳:“別廢話了,看招。”
林夜闌好久沒跟人打得這麼酣暢淋漓了,花玲瓏亦是。
二人均將兵器拋在了一旁,林夜闌的是一把白玉摺扇,花玲瓏的是一條荊棘軟鞭,拳風及掌風交錯著,有些花葉還來不及落到地下,便被罡風絞碎了。
最後,花玲瓏將並住的兩指脅在林夜闌喉頭,定住,看著最後一片花葉落到了地上,淤青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我贏了,蕪兒以後歸我了。”
林夜闌嘴角流出了一絲血絲,卻笑得比他還歡快。
“有詐?”花玲瓏機警地後退,抬眼卻看到林夜闌笑得更歡了。
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