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了拍青蕪的頭。
就她瞭解的花玲瓏來說,一旦把你當作朋友,便會傾心以對,但與此相對的是,一旦心裡有了隔閡,便很難消除。
因而,無論之前再怎麼懷疑他,在拿到證據之前,她都隻言片語未說,怪只怪青蕪這次太過沖動。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夜裡。
青蕪輾轉了半晌後睡不著,於是決定到外面走走。
到得門口,一開門,便見一團黑影滾了進來,明顯那人是靠著她的門睡著了。
青蕪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隨即,似曾相同的場景湧入心頭,使得青蕪生生地將衝到口邊的那聲驚呼壓抑了回去,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花花,你原諒我啦。”
地下的黑影沉默半晌後終是開口,熟悉的聲音裡帶著些吃味的情緒:“蕪兒,是我。”
“闌?你怎麼會在這裡?”青蕪有些沮喪,又有些甜蜜,將林夜闌拽起來,進屋將油燈點起,明滅不定的火光映照著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讓青蕪一瞬間便覺得安心了。
“怎麼不能是我,你就不能不老想著那個叫花玲瓏的小子麼?”林夜闌聲音低沉。答非所問。
好吧,他承認,在某些方面他是比不過花玲瓏,甚至還要靠耍賴取勝。
“闌,你知道的,這次是我不對。”青蕪低下頭去,用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地面上的灰塵,每次她覺得不知所措的時候便會這樣做。
她一直都覺得,這樣的小動作能夠掩蓋些什麼。
“蕪兒,無論你做錯了什麼。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林夜闌的眼裡是盛世的溫柔,看得青蕪差點就沉溺進去了。
“可是闌,我不可以這麼任性,我錯了,我該承認。”青蕪也是前所未有的固執。
“……好吧。”林夜闌的眸子暗淡了下去,換上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如果他不原諒你的話,你還要繼續這樣堅持麼?”
青蕪堅定地點了點頭。
“難道他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麼?”林夜闌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受傷的神色。
青蕪毫無知覺地再點了點頭。
“好吧,我知道了。我退出。”說完,林夜闌轉過身去。
青蕪還待繼續點點頭,突然就僵住了,叫住即將離去的那個人。怒吼:“林夜闌,這都什麼跟什麼?”
林夜闌轉過頭來,眼神灰暗,臉色是前所未見的冰冷:“你不是要與他在一起麼。我成全你。”
“不……哎呀,你誤會了。”青蕪真想一腳踹死這個愛吃飛醋的男人:“我對花花一直是姐妹的感情,現在惹惱了他。我自然要想辦法哄他開心啊。”
“真的?”林夜闌將身子轉回來,望著青蕪,眼神裡有探詢與狐疑,他必須要問清楚,這件事他今天想了很久。
“當然啦,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青蕪跺了跺腳,氣急敗壞,真不知道以面前這個男人的思維方式,怎麼支撐起一個偌大的殺手組織來的。
“那……我明天陪你去道歉?”林夜闌喜極,將青蕪抱在懷裡,轉了幾圈,隨即想到青蕪恐高的毛病,立刻將她放下。
然而青蕪一臉笑吟吟地看著他,沒有絲毫不適,甚至還踮起腳來,在他的下巴上用唇上印下一記輕吻。
混/蛋,長那麼高幹什麼,青蕪怒了,害得她踮起腳來才只能親到下巴,後知後覺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嚇著了林夜闌。
抬頭便看到林夜闌楞在了當地,沒有一點反應。
“可……可以再來一下麼?”看到青蕪望他,林夜闌才回過神來,眼神飄啊飄的,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不可以。”青蕪想也沒想地搖頭否認,隨即才想起最初的目的,盤問:“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我房間門口乾什麼?”
林夜闌趁著青蕪不備,低頭在她唇上啵了一下,饜/足地伸出舌頭在唇上舔了舔,這才開口,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看你白天心情不好,想跟你說說話,又怕你不願將心事告訴我。”
“所以,你在我房間門口睡了半夜了?”青蕪還來不及臉紅,便聽到了這句話,驚得目瞪口呆。
現在還未步入夏季,外面雖比起初春時好許多,卻仍是很冷,而且還會有些不知名的蟲子,他就這樣穿著長衣在她門口窩了半夜?
“沒關係的,我身體棒,受得住。”林夜闌說完便打了個噴嚏,邊打邊偷眼瞅著青蕪的反應。
青蕪果然慌了,急忙將林夜闌拉進屋,將門關好,從櫃中抱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