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個苗子手上絲毫不停,依舊用燭火熾烤著。
又過了片刻,血轉化為了鮮紅——
就在這時,一隻通體鼓脹透明的蟲子閃電般地從傷口中激射出來,快得眾人都來不及反應,轉瞬便不見蹤影了。
那個苗醫並不驚慌,自懷中掏出個竹筒,將蓋子開啟後,一股甜膩奢靡的香氣立刻發散在空氣中。
眾人不解。
便在這時,那隻出逃了有些時候的蟲子又飛了回來,落入竹筒中,竟是再也不願離開了。
那個苗子看了眼竹筒裡的情形,將筒蓋蓋好。突又將竹筒開啟,面目扭曲得像是受了極大驚嚇似的。
細細地看了收入竹筒的那隻蟲子半晌,那個苗子突然面向著南方跪了下來,開始重重磕頭,邊磕頭邊用他們聽不明白的那種語言,時而喃喃低語,時而大聲地說著些什麼。
那種樣子活脫脫像看到了什麼褻瀆神靈的穢物。
看著那苗醫這種反應,林夜闌露出的半邊俊臉上染上了一絲寒色。待要過去打斷那個苗子的瘋言瘋語,卻被身旁的桑振衣拉住。
桑老頭也是一臉凝重,衝林夜闌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們還抱期望於,這只是那個苗子診治的一部分。若是打斷了,很有可能便功虧一簣。
又等待了一會兒,那個苗子冷定地站起身,似是剛才狀若瘋狂的不是他一般,對眾人打著手勢,示意南迦已無性命之虞了。